女子声音娇俏,却声色不媚,声音……也不一样。宫凌俊端倪一闪。
宫凌俊盯着她,一眼不眨。
宫凌睿很少来此地,除却每年三月初春尚风雪打猎时,才来香环山小住几日,现在夏末秋初之际,他却变态地往别院去小住……
此时,一向未曾开口的宫凌睿,嘴角扯出一抹笑,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语带宠溺道“你来奉告他,你是谁?”
话毕,他低眸看了看十八,笑问“不敢看?”
十八环着宫凌睿的手臂,在他后背狠狠抓了一把。
珺亲王方走到门口,闻声屋内有人说话,刚要抬手去排闼,便听得宫凌睿这一句,端倪一沉,便排闼而入。
十八手臂一紧,宫凌睿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打趣。
当时刑部大牢失火,他当真看过那两具尸身,都是女子,春秋相仿,不过双十,而那胸口被插了刀的女子,小腿骨上尽数是孔洞,与十八在狱中时的惨状毫无二样,他当时感受脑袋是懵的,如何一眨眼的工夫,便阴阳相隔了?
“薪茗,奴家名唤薪茗!”十八抬眸一笑,冲宫凌俊道“奴家薪茗,见过四皇子”,又冲黎远与尚文道“小侯爷,至公子!”
当初将紫苏在莲池要了命,那一招狠辣又果断,好不拖泥带水,可见她杀伐定夺,如何等闲便被人算计了去,还算计了性命?
宫凌俊面色更清寒了几分,再抬步,目光又盯住了十八。
宫凌睿看似嬉笑怒骂都在脸上,也向来都是笑着笑着便要了性命,算计了人,但他若真将心机埋没起来,饶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宫凌俊,也看不出。
“方才小王爷只是说了我等的身份,女人一向将脸埋在小王爷怀中,又是如何辩白出,这南陵四公子中其他三人,谁是谁?”
宫凌睿见十八又复发,再偶然义与三人周旋,若担搁下去,她又等昏倒畴昔,更是费事,他抬眸,刚要开口,十八却比他先开口。
不是她!宫凌俊第一感受便是如许,但心中却生出熟谙之色来,那一双眼睛笑时如弯月,眉眼也带着笑,似一下子,印在了民气底。
珺亲王心中迷惑,便起家出了前厅,直奔宫凌俊的别院的住处而去。
“我问你,她是谁?”宫凌俊又问了一声,声音更是阴沉。
珺亲王在前厅瞪了好久,不见追风带着宫凌俊几人来,更不见宫凌睿来,不是说去迎了吗?为何这都一炷香的时候了,也不见人来?
宫凌睿抬眸,含笑将三人扫一眼,带着笑意,话倒是对十八说的“你不是一向想见除了爷以外的南陵四公子,这不就是,人称‘冰脸俊王,活阎王’的四皇子宫凌俊,温润如玉的帧勇侯府小侯爷黎远,左丞相家至公子,气质如兰的尚文公子!”
宫凌睿眸色一冷,她面色不好,额头有虚汗,身子有些烫,她这是又复发了?
就算宫凌睿因为林微晚的启事,因为十八算计了林微晚,想要替林微晚报仇而将十八重伤,他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严峻线索,让人说他对太子妃不足情,公报私仇,何况这婢女还交代了那很多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惊天大事,他宫凌睿就算胆色再过人,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会这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