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林微晚蹙眉。
“那为何本宫戴了这么长时候,也无事?不对!”
还不是个笨拙的女人,十八心中一番定断,随即面色如常,扯出一抹笑“太子妃说的是,只是,奴婢并非玉华宫的人!”
“奴婢并非贵妃娘娘的人,只是当日刚好进宫,赶上一出宫心计,顺手掺杂了一把罢了,然后便阴差阳错地成了贵妃娘娘的人!”
“你倒是好算计!”林微晚沉声,“幸亏你只是一婢女,并非这后宫之人,更不是朝堂之人!”
“动静那么大,不想晓得也难!”
“如许?”林微晚较着不信。
“如何说?”
“就是字面的意义,想必奴婢当日在凤鸾宫认主贵妃娘娘之事,与睿小王爷暴打尚武之事一样,太子妃该是无一不知?”
林微晚微微攥了攥手心,晚知那封手札中说,待晚知这边到手,太子那边与海雪也已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她腹中孩儿不再,太子妃迟早是左丞相府的,想必,这女子便是信中的海雪了。
“太子妃不信也对,毕竟,只要略微有点心机,去问问当日宫门侍卫便可,奴婢但是跟着四皇子进宫的,但是玉华宫给皇后娘娘送杏仁酪的人,又为何会出了宫,与四皇子一起进宫?”
“听闻,当日四皇子仓促来侍疾……你是随四皇子一并进宫的?”
“太子妃应当晓得,女子,特别是有孕之人,最忌讳凉寒之物,活血之物,麝香之类!”
“嗯!”十八笑着对劲地点点头“太子妃既然身子不适,这才更逼真一些,不然欺君之罪,腹中骨肉护的了您一时,却护不了您一世!”,说着,看向她身后。
十八发笑“不过奴婢当时堵了一把,只要容贵妃投鼠忌器,认了奴婢,皇上一贯疼宠她,也不会究查,并且,带奴婢进宫的人是四皇子,他不会给宫门那些人开口的机遇!”
“你就不怕本宫将你方才所言与这设防图和手札一并交由皇上?你该晓得,本宫虽与容贵妃多有反面,却毕竟是‘一家人’,是好处共同体,而容贵妃与皇后,太子与四皇子,却都是明争暗斗!”
“但是奴婢一再遁藏,却还是被皇上重视到了,本来看破那碗杏仁酪,奴婢不想引火烧身,但被皇上重视到,还是在皇后宫中,奴婢不想连累无辜,想着归正害人者人恒害之,便旁敲侧击地用那碗杏仁酪威胁了容贵妃,认了主!”
林微晚心中冷哼一声,容月儿,你想拔擢人将我取而代之,我偏不让你快意!她适时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