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蹙着眉,担忧着十八,此时的她,尚未获得师父要下山来襄南的动静,若师父俄然呈现,十八要做的事,再被师父晓得,到时十八定是会受罚,得找机遇,将动静通报给十八。
临安未说话,说实在的,他也不知十八究竟想作何,只是她常常说的一句话是“临安师兄,我此来襄南,不但为了师父之令!”
容月儿气结,她若再对峙,在靖轩帝眼中,便不是一个刻薄之人,而宫凌轩一句“便当是为了尚未出世的孙儿”,将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她若不该,难道落了一个不爱重皇长孙的恶名?
“恐怕没有机遇了!”清闲一笑,飞身而起,抓住一只飞来的信鸽。
“是要不是昌吉与坤黎派来的细作,管他算计于谁,只是这女子越来越成心机,老是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她接下来的筹算,尚文估计也是此心机,才会在那晚为她得救了!”
因而,十八再一次易主,成了林微晚的人。
此动静传到宫凌俊与宫凌睿的耳中时,二人正在对弈,宫凌俊端倪微微一蹙,想起太子生辰宴当晚,瞥见十八从假山后一闪而过的身影,当时只当她的目标是尚文,现在想来,她当时就与林微晚在一起,不过是他们畴昔,躲起来了罢了。
说着,十七眉眼一竖,瞪着清闲怒道“是你,你看不惯十八作为最小的弟子,却得师父亲身教诲,是师父独一的关门弟子,修为在门中最高,嘴得师父宠嬖,清闲,你太卑鄙了!”
此事十八虽看似做的悄悄,却并未避着身后跟着暗中察看的人,宫凌睿与宫凌俊自是晓得。
十七在清闲说“游走于南陵四公子的三人之间”时,端倪微微一颤,尚文也与十八有了牵涉?
临安担忧十八,她虽聪明,也有一身好武功,若真有甚么事,自保自是不在话下,但是宫凌睿与宫凌俊,如十八所说,不是好对于的人,谁晓得他们不是将计就计,十八设想,而在别人局中却不自知。
“我们都知,当晚是伤了珺亲王,但是他身上并未师父要的东西,而你也瞥见了,他宁死也不肯说出那半幅图的下落,我们杀了他,又有何用,不如留着他,给十八缔造机遇!”
“既然轩儿这么说了,你便随了她,将这宫女给了她罢!”靖轩帝开口。
清闲笑而不语,师父亲身下山前来,定是没了耐烦,此次,她要看十八还能想出甚么体例不受师父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