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想不通的是,连一贯与宫凌轩反面的宫凌俊,竟然也来了,只是他不知,除却一个黎远,其他三人之以是来,本就因十八,而非得了宫凌轩的嘱托。
“紫苏之死,是她成心而为?”尚文问黎远。
当日紫苏被他救上来已经气味全无,她是逆了水,却并非顺水而亡,只是当时不知太子为何对这个婢女这般严峻,对紫苏底子无问,太医只能探探脉搏,只要习武之人,且功力深厚之人,才会测出紫苏真正的死因,此女,功力不凡。
触及靖轩帝的视野,容月儿心下一紧,当日宫凌轩回绝撤除晚知给沐成林一个交代,靖轩帝大怒之下往玉华宫,一进门便怒道“你生的好儿子,调教的好婢女!”
“臣妾当初便见她不本分,想找个由头清算了,后轩儿生辰夜宴,她失落一月之久,却与尚文双双进宫,后轩儿又帮衬着将她要了去,皇上也开口了,臣妾无凭无据,不能无端将人拘了,只能放了去!”
十八丢下一句话,也丢下愣怔的几人,一甩袖子,愤步分开。
黎远看着十八分开的方向,点点头“当时我探过,紫苏之死,因内脏受损,但从外看不出任何陈迹,她不但功力深厚,更是对人体了如指掌,那种杀人伎俩,饶是你我,四皇子与睿小王爷,也做不到!”
黎远晓得这女子不普通,只是现在见她真的起火,就连一贯只见惯了她扮猪吃虎,嬉皮笑容的宫凌睿与宫凌俊,和尚文,皆一惊。
“皇上筹办如何做?”容月儿问。
一起磨磨蹭蹭到了宫门口,十八见再无别人,笑着对几人道“奴婢焦急去给太子府备吃食,就此辞职,四皇子,小王爷,小侯爷,至公子好走,告别,告别!”,所作所为,并非一宫中出来的婢女,更像是江湖中人。
“你觉得本日这四人是来做何的?若朕猜的不错,他们齐齐进宫,都是为了一个她!”靖轩帝开口“轩儿为了她一个婢女,竟搬出这很多人来!”
十八不卖傻了,一瞪眼“好吧,我本日就是用了心机又如何,存亡之际,莫非我本身跳上案板,让人将我活活剁了?那紫苏之死,本就与我无关!”
十八心中痛骂,帝京的男人,都成精了。
“她是你宫里的人,你也不知?”靖轩帝向容月儿。
而宫凌俊与宫凌睿,却蹙着眉心,互视一眼,心中早有筹算,在十八分开以后,四人站在原地温馨半晌,宫凌睿才开口如常“皇叔之令,务必将她好好送回太子府,我先去了!”,话毕,抬步撵着十八而去。
当时容月儿是这般答复靖轩帝的话的,现在看来,这晚知,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紧接着,十八撇嘴皱眉,不消问都晓得,又是与她不对卯的宫凌睿,她扯出一抹笑,回身,随即,瞪大了双目。
十八说完,脚底抹油,回身便走。
“哦!”黎远哼一声,扣着她手腕的手,却不松。
十八随在四人以后,用心放慢脚步,想与他们拉开间隔,只是不管她走多慢,走在前面的四人,却都是闲庭漫步之姿,似是用心等着她普通。
“她也说了,若非为自保活命,她又如何会害人,本日御宴,若非她将御膳房统统人拉下水,恐怕现在早已枷锁加身,亦或身首异处。”尚文道。
靖轩帝摆摆手“现在太子不在府中,太子府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本分的,林微晚怀有身孕,朕听闻近几日身子又不适了,这个晚知,倒是将她服侍的不错,便等林微晚诞下孩儿,再做计算吧,只是此女机灵,让沐清棉的人好生盯着便是!”
容月儿想着靖轩帝若能早日措置了晚知,她也乐得可见,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蹙眉道“那兵部尚书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