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仿佛一扇门被摔响,马车夫身子一晃,歪倒在车座里,手里还抓着缰绳,车还在向前行驶。
阿发从树后跳出,在马车驶过身边时一抓一跃,已经翻上了车,一把将车夫的尸身推开,接过缰绳,驾驶马车。又走了几十米,他把持马车向右一拐,进了一片马尾松树林。
“行了,你们都走吧!”阿发的眼睛在暗淡的月光下安静如水,语气也象刚喝完了一杯茶般的和缓,“奉告金三爷,别失期,别贪这点小钱。”
嘉奖吗?阿发在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受中,蹿蹦腾跃,轻巧得象只小鸟,欢愉得象个孩子。对此,他已经能够确认,固然这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他惩奸杀恶的行动确切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好处,让他乐此不疲且极其等候。
杀人不包涵,何况这些搞鸦x片买卖的,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究查他们所造的罪孽,个个死不足辜。
大头梨已经木了,机器地领着两个兄弟从车上抬下尸身,扔进树林或草丛,然后把马车赶走。四个,八个,他终究晓得甚么叫杀人不眨眼了。并且,这个过程没闻声喊杀声,也没有惨叫哀嚎,连车夫带保镳共八个大汉就象小鸡似的被宰掉了。
“明白,小的明白。”大头梨不敢和阿发的目光打仗,乃至不敢多看一眼,仿佛那黑头套前面是狰狞可怖的妖怪,赶快上了马车,奔驰而去。
编造借口,托诺依曼和琳娜从洋行买来的手枪和枪弹让他能够随便华侈,杀手的心机和技术让他洁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偶有警悟的保镳先跳出来,可也不影响他的一枪毙命,不过是多费点手脚要再搬回车厢里罢了。
“有了——”铁臂膀俄然叫了一声,大头梨一看,公然,一点暗红的光在树林中亮起。
“我带两个兄弟畴昔。”大头梨号召了一声,又对铁臂膀说道:“你领着其别人在这等着,别靠前,那几位爷可狠。”
阿发悄悄哼了一声,回身又潜到了路旁。半晌后,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潮州帮”的运货马车有标记,阿发看得逼真,又跳了出来,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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