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仿佛一扇门被摔响,马车夫身子一晃,歪倒在车座里,手里还抓着缰绳,车还在向前行驶。
“行了,你们都走吧!”阿发的眼睛在暗淡的月光下安静如水,语气也象刚喝完了一杯茶般的和缓,“奉告金三爷,别失期,别贪这点小钱。”
阿发从树后跳出,在马车驶过身边时一抓一跃,已经翻上了车,一把将车夫的尸身推开,接过缰绳,驾驶马车。又走了几十米,他把持马车向右一拐,进了一片马尾松树林。
嘉奖吗?阿发在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受中,蹿蹦腾跃,轻巧得象只小鸟,欢愉得象个孩子。对此,他已经能够确认,固然这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他惩奸杀恶的行动确切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好处,让他乐此不疲且极其等候。
“我带两个兄弟畴昔。”大头梨号召了一声,又对铁臂膀说道:“你领着其别人在这等着,别靠前,那几位爷可狠。”
“明白,小的明白。”大头梨不敢和阿发的目光打仗,乃至不敢多看一眼,仿佛那黑头套前面是狰狞可怖的妖怪,赶快上了马车,奔驰而去。
整套事情已经驾轻就熟,看麻袋差未几装满了一辆马车,一个领头的挥手,三个大汉便默不出声地钻进车厢,车夫鞭子一甩,马车直奔十六铺的方向而去。十六铺附~,近的新开河一带有很多库房,这是英、法、华三界交界地段,各巡捕房都不相干,极便于埋没。烟商接货后,普通都送到这里入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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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铁臂膀用力点头。
杀人不包涵,何况这些搞鸦x片买卖的,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究查他们所造的罪孽,个个死不足辜。
阿发悄悄哼了一声,回身又潜到了路旁。半晌后,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潮州帮”的运货马车有标记,阿发看得逼真,又跳了出来,大开杀戒。
夜黑,象蛛网普通糊住人的眼睛。“大头梨”用力眨了眨,有些酸痛啊,内心不免焦急。作为金三爷的亲信,他和“铁臂膀”受命在红袖阁看门打扫,并卖力和阿发奥妙联络并听候调遣。但他们并没有见过阿发的真容,只是通过不相干人转送的纸条通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