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黄金荣有些迷惑,他也自称青帮呀,如何会向他动手呢?
第二天,黄金荣又来到聚宝茶馆,往幽室里一坐,和狐朋狗友品茶谈天,吞云吐雾,就等着张阿宝前来叩首请罪,再把房契地契一齐奉上。
“三林,三林让人杀了。”鲁锦臣喘了两口大气,接着说道:“尸身扔进渣滓堆里,我的部下方才发明。”
时候一分一秒地畴昔,黄金荣的脸愈发阴沉,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其别人见势不妙,喧闹之声也低了下去。
“有这个心就好,师父是不会虐待你的。”黄金荣笑得驯良,又鼓励了几句,才打发走了陈三林。
“师父别急,门徒这就去。”金九龄见师父神采不好,也不废话,回身便走。
屋子里立即鸦雀无声,黄金荣也是大吃一惊,瞪大着眼睛,好半晌才吼道:“谁,是谁干的?”
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不但如此,连陈三林也不见人影。按理说,黄金荣那些亲信门徒几近每天都来聚宝茶馆叨教汇报,没事儿也殷勤地来露个头儿、问个安,来显现门徒的恭敬。
坐回靠背椅,品着香茶,黄金荣打量着幽室,感觉这座茶馆也是囊中之物,要想把它打劫到本技艺中,只要“装榫头”,不愁阿谁姓史的家伙不老诚恳实地把茶馆献出来。
这类“软胡子”的伎俩,凡是有三种:“移尸入门”,把人家的死人搬到你家里来,栽赃害人;“栽赃入室”,把盗窃来的赃物放在你家里,然后到官府报案;最后一种是“勾奸买奸”,表里勾连。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固然偶然候不是悲,而是抓狂,而是暴怒,但转折的意义却不受影响。
鲁锦臣咬了咬牙,说道:“八成是青帮。三林兄弟的胸口上有定香烧的‘犯规’二字,这是青帮里伎俩的标记。”
“信上说甚么?”黄金荣没好气地问道。
所谓的“装榫头”,在“青帮”地痞的相架暗语中又叫“软胡子”,也就是移花接木,把没有证据的事硬说成有凭有据,是地痞白相人向对方欺诈讹诈和强取豪夺的一个手腕。
“师父,出事儿了。”鲁锦臣一脸的惶急,喘着气说道:“三林,三林――”
想到对劲处,黄金荣不由笑得高兴,颗颗麻子鼓起,对劲地哼起小曲来。
获得回报,黄金荣才算略微解了点恨,笑骂道:“真是贱骨头,不称称本身的斤两,便敢跑到爷的地头上撒泼耍硬。”
…………
“师父说得是,这贱骨头就是欠打。”陈三林陪着笑道。
“晓得了,师父。”金九龄回身拱手抱拳,承诺一声回身而去。
冒犯帮规,犯规,这下子可对上了。黄金荣肝火中烧,咣的一脚踹翻了椅子,厉声叫道:“青帮,青帮,给老子查,是哪个帮派干的,老子要杀他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