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已经跌跌撞撞地进了院，眼睛瞪圆，两脚拌着蒜，东一晃西一晃的扑过来，“钱呢，你个死丫头把钱藏哪儿了？”
嗯，阿发伸手将张伯扶起来，体贴肠问道：“张伯，你没事儿吧？”
“哥――”小喜泪眼昏黄，模糊辨认出来，用力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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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小喜有些哽咽地叫了一声，看着已经被突破的门扇，咬紧了牙，固执地站在那边。
“没事儿，没事儿。”张伯拍拍阿发的手臂，重重地叹了口气。
“滚！”
坐在马车里，阿发一句话也不说，脸绷得紧紧的，只要眼睛里偶尔一闪。他是有些自责的，快三个月了，他只是托人送了些钱，竟然没有归去看过。当然，他更没想到二贵是如许一个牲口。
“回屋去。”张伯拄着一只棍子走了出来，摆手让小喜出来。
“不喝了。”阿发摆了摆手，说道：“我得出去办点事，嗯，借你的马车和车夫用一下，早晨就返来。”
气候愈发地凉了，发哥走了这么长时候也没返来，真是想他啊！小喜坐在窗前，忧?地思考着。
……………
小喜踌躇着，她不舍得藏在家里的洋钱，但发哥的眼神那么冷，那么让人不敢回绝。她回身进了小屋，内里传出悉悉索索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二贵的醉本来多少有些假装，经这一摔，他醒过来一半，晃闲逛悠地爬起来，看架式是想反攻。阿发已经转过脸来，四只眼睛对了光，好象要在空中激触，收回火花，二贵竟没敢再转动。
阿发松开张伯，瞪起眼睛，直奔还胡骂不断的二贵。这个爹，他一点也没有豪情。并且，这么个东西，他还配当爹吗？
“姐！爹，爹又来了！”听到弟弟小志发颤的声音，小喜皱起了眉，想了想，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知己的怒斥，借着点酒，变成狂暴，二贵胳膊一拔愣，把小喜甩到一边，哼哧着按着张伯。
小喜张了张嘴巴，目睹阿发神采不善，又把话咽了归去。她一向惦记取家里藏着的洋钱，这么一走，不晓得啥时能返来，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找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