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曲莲将他头发擦拭的半干,给他拢了发又问道是束发还是随便绑着,却见他久久不该,这才有些迷惑。正待要开口扣问,却被他攥了腕子。她低头看着他,却见他嘴角噙着笑。他此次没有那般霸道将她直接拉进怀中,却只是扯了扯她的腕子,便抬头看着她。曲莲一怔,低头与他对视,却见他眼中竟带着些渴求。她内心一动,倒有些明白,便只为莫非,“染萃就要送晚膳来了……”
待用了晚膳,时候还早,曲莲便坐在宴息处的炕上做着针线,裴邵竑则在内里依着迎枕拿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边还跟曲莲闲谈两句。
她思路微微清了然些,便低声道,“世子。”
曲莲被他弄乱了衣衿,他低头看着那暴露来的脖颈,只感觉口舌有些发干。无法此时帘外已响起了脚步声,他这才有些不舍的将她放开。曲莲起了身,立时便背对了他。她的衣衿有些乱,听着帘外更加靠近的脚步声,慌乱的清算着。
“这天色也暗下来了,你就别做针线了,细心伤了眼睛。”裴邵竑瞥了一眼曲莲手中的衣衫,感觉那尺寸应当不是给自个的。
及至榻上,他将她轻放下来,却在她未起家之际便压了上去。一低头便覆上那红唇,一双大手便开端拉扯她的衣衿。
肌肤相贴之际,曲莲只感觉身上如同火烧普通。待她吃痛闷哼时,却听他在耳际低声道,“好阿姮,你喊我一声……”
“我竟日也没甚么事情,做点针线倒也能大发些时候。”听到裴邵竑语带不满,曲莲便昂首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道,“世子给我说说庐陵城吧。”
裴邵竑见曲莲脸上又红了一片,便扬声道,“没事。”帘外便没了动静。
裴邵竑见她这般,反倒有些讪讪,只闷着点了点头,便朝着内间走去。
画屏便道,“世子爷说本日要去校场,卯时便离府了。还说今晚王府设席,恐怕晚归,让您晚膳不要等他。”
气味将将平复一些,帘外便传来染萃的声音,“世子爷,大奶奶,晚膳摆好了。”
帐外红烛摇摆着火光,帐内则一片风景旖旎,只闻的那断续的哭泣与交杂着的喘气。
曲莲便跟着他进了内间,见他站在屏风外,便行至他身边,伸手给他宽衣。待他进了净房,她便敛了他脱下的衣袍,将画屏叫了出去递于她交去送洗。又叮嘱她将晚膳送来,再添一碗野菌野鸽汤。那日在宣府镇时,她便听到夏鸢提起,裴邵竑仿佛极爱这汤。
她抖着睫毛不敢看他,下唇更是紧紧的抿着。
“不过一点血渍,你费了神去缝,怎就不可了?”裴邵竑坐在床榻上,任曲莲给他擦拭,一边道。
曲莲见染萃走出去,便起了身从她手中接过那托盘,扭头对裴邵竑道,“世子,喝汤药吧。”
这几日裴邵竑一向随父亲裴湛住在营中,可贵本日父亲放他返回家中。
“如何就用得着你了,不是有针线房吗?”裴邵竑闻言有些不满。
裴邵竑闻言奇道,“我喝甚么汤药?”
曲莲闻言,便点头不再言语。只在氤氲水汽中看着那闲逛的水面,心神便有些恍忽。想着昨晚裴邵竑动情时不住的问她内心可有他,她那一次却咬紧了牙关,任他如何哄也没开口。
他等了一会未比及回应,却见她将脸埋在他胸前,耳根更加的红了起来。知她决然说不出口,他倒也不在乎,只是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悄悄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