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乳娘见状便奉迎道,“大奶奶定是多子多福的福分人儿。”
曲莲听了也沉了脸,道,“妈妈何故如此不讲情面,便是王妃聘请,莫非便如那大理寺拿人普通?现在侯爷与世子仍在外交战,王府便是如此对待我府中家眷?”
只是此时王府早已戒严,那里又有动静传出来。罗管事也只是晓得,行刺庐陵王的乃是府中一名谋士。庐陵王本有不错的技艺,只是昨夜喝酒很多,又对那谋士无有防备,这才被他一刀刺中胸口。
徐氏闻言,便攥了曲莲的手道,“那里能这般轻易,我瞧着,恐怕此主要不好了……”
初七那日,王府的帖子便已送到。说是这月十五,王府开宴,为中军践行。
她此时心头早没了主张,只抖动手看向曲莲。
待回了点翠阁,曲莲便将那孩子安设在了西侧间中。又遣了描彩去外院寻了罗管事,自慈济堂请了一名专擅小儿的大夫前来给孩子瞧了瞧。那大夫年事不小,见是给富朱紫家的小公子瞧病,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把了脉,才敢定论。只说孩子有些不敷之症,如果今后妥当保养,也能与凡人无异。只是腿脚上的弊端,因孩子太小,现在还瞧不出一二,待半岁以后才气诊出端倪。
幸亏峥嵘堂那边的乳娘奶水充沛,这两个孩子又都吃的甚少。白日里便由那乳娘豢养,夜里便只得寻了牛乳来喂。
曲莲顾不上安抚她,只叮咛芳菲将那婆子请出去,一边便扯乱了徐氏的发髻,让她速速躺下。”
那王府管事婆子进了内间,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又见徐氏一脸蜡黄头发狼藉的躺在炕上,便自蹙了眉头。
曲莲闻言,便只笑了笑也没开口,那乳娘便讪讪的立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