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样绝世贤才,得一者当胜百万雄师矣。
见得李显对于这个萧谨自以为的下下之策如此感兴趣,萧谨非常无法,按萧谨之排法,把这一计排为最劣等,并且按他本身的说法,乃是最下下之策,可想而知萧谨内心当中是多么的不喜,只是现在见得李显这位主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萧谨亦不得不细细解释。
抬手提过刚放于一旁的铜灯,萧谨拿过一支羊毫来,又细心地在那一副巨型的舆图上悄悄地画上很多线条并标上注解后,方才道:“大王请看,在这全部中原之地,大小诸侯国共有十二个之多,别离是燕,晋,赵,齐,鲁,宋,魏,韩,秦,蜀,吴,楚十二国。最东处乃齐,鲁二国,北有燕,赵,南有吴,楚,然燕与赵,齐与鲁,吴与楚,楚与蜀,吴与宋,这其间,诸诸侯年年大战不休,小战不止,谁都想着要去兼并别人,别的如宋,魏,韩,晋,等弹丸小国,则处于这周遭诸大国之夹缝中,自顾而不暇。”
但是,此时不管是李显,亦或者是萧谨,更或者是一向都在做为听众的马良,仿佛都有着一种意犹味尽的感受。
仿佛是为了肯定此是一个下下之策般,萧谨又接着道了句:“此计虽看似最为稳妥,然天下事天下报酬,天有不测之风云,此机会成熟之时,或一二年,或三五年,或十年二十年而无可定,谁又能推测十年二十年以后之事?”
“大王仁智,然微臣之下策,当部属下之策也,提来空惹人不喜,不提也罢。”
“然,此塞外之蛮夷,皆以部落情势,逐肥美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部落之族长管无可管,至时我大秦或拉拢,或威胁,或利诱,或诱而灭之,林之总总,不敷三五年,大王不费一兵一卒,当可尽得十数万精锐铁骑矣,且此等精锐骑卒兵源当源源而不断矣,至时,关外万里平原,当任我大秦铁骑肆意驰骋矣。”
思考了好一会后,李显方才是点了点头道: “卿之以战养战之法,当如铁梳犁地般,铁骑所过,寸草不留,外以铁骑横扫四方,不死不休,内则养精蓄锐,表里兼之,齐头并进,至天下为那铁骑所困之时,我大秦国力早已是蒸蒸日上,非同昔日,此时之大秦,不鸣则已,一鸣必惊天下矣!嗯,此计亦是甚妙。确不知卿之下策又如何?”
“大王之志,微臣已尽知,然金州之乱,当属癫痫小疾也,不敷为略,以大王之兵威,戋戋晋国,雄师所指之处,必能安定。现在微臣有上中下三策献于大王,以供大王决择。”
“孤之心愿,唯国泰民安,兴百家争鸣之乱世,创万世之承平。”李显傲然答道。做为一名外来户,若不能一统中原,创下一千秋万载的承平乱世,等李显老死了以后,都不美意义上天国去。
“大王且看。”此时的萧谨,单手拿过一掌铜灯,一手指着桌上舆图道:“此图乃是谨与幼弟四周流浪为生时,谨决计而画之,此副舆图,谨用时八年零三个月而完成,此中包含韩,魏,晋,秦全境,以及蜀,楚的大部分地区。”
此时的李显是镇静的,如果此时有人能窥得李显此时内心当中的设法的话,那必然是会大吃一惊的。倘若说李显现在内心当中有着别的一个小人的话,那么,你所看到的阿谁小人儿,已经是在代替着李显在镇静的满地打滚了。
而此时不管是李显亦或者是萧谨更或者是马良,他们三人此时都仿佛化身为一块枯燥地海绵,而在尽力地汲取着这一次说话中的营养成分。
见得李显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后,萧谨方才道:“但是,我大秦居天下之西北处,内依雄关而健守,外则以天下为棋,结合纵横,坐看天下风起云涌。待机会成熟之时,兵锋所指,一剑而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