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听后眼睛一眯,又盯着完颜硕看了一眼以后,这才面色安静的回道:“平衍城不比北燕,此地气候多变,你要多保重身材,北伐未竟,雄师不歇,还要你多多操心。”
刘秀点了点头,道:“我军新败,民气不稳,蜀国欧阳云中对帝国虎视眈眈,南部出离国乘机反攻,北方燕国初胜不久,丞相上官宇为了彰显小我声望,稳固民气,必将会起兵南下伐我,现在帝国局势险恶,危急四伏,一旦有兵事产生,本王多年筹划恐毁于一旦。”
在他身后,元烈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震低头想了一会以后,才点头回道:“殿下,仅凭部属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成事。”
刘秀待梁剑停下,这才浅笑着向下压了压手,让梁剑坐下,然后转头看向王怀义,道:“洛都城内幕况如何?”
“你到东平以后,自会有人助你。”
完颜硕目光一闪,低头闷声应道:“是,殿下。”
只是,六合间万事万物,又岂能如他所愿!
梁剑连声应道:“部属,不敢,不敢,惶恐,惶恐!”但其一脸忧色,又哪有半点不敢惶恐之意了。
刘秀仿佛不经意间瞥了完颜硕一眼,见他没有开口,这才看向梁剑,浅笑道:“这是梁将军的功绩,与本王无干。”
左边的,是从小一向跟随在他身边,英阁“老将”王怀义,曾经喜好肇事的少年,此时沉稳了很多,仿佛是这一场早已晓得成果的“北伐之战”,让他操了很多心,不过数月工夫,竟似衰老了二十多岁。
马蹄翻飞,一起疾行,元烈在暗中尚未散尽的拂晓中向卫都东平方向驰去。
元烈躬身回道:“是,殿下!”
但,拂晓终会到来!
刘秀听后深思半晌以后,才摇了点头,皱起眉头对元烈道:
刘秀听后脸上并无惊奇之色,淡淡道:
“都坐吧。”刘秀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清冷的午后。
仿佛感遭到了刘秀的目光,这位迟疑满志的将军斜眼看了身侧的完颜硕一眼,然后站直身材,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殿下!”
紧靠窗户的位置,有着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刘秀顺手一指,三人会心,别离施礼落座。
刘秀点了点头道:“好!固然东平一向在本王掌控当中,但帝都洛都城内一向盯着那边,你做事要谨慎一点,不能让父皇有所发觉。”
清冷的风带着沁入骨髓的凉意从窗外吹过,窗帘上吹起了一层层的波纹。平衍城统帅,卫国的实际统治者,英王刘秀身着便衣,斜靠在躺椅上,眯眼看着灰尘出现,四散飞舞的窗外,沉默不语。
刘秀听后看了他一眼,摇了点头,并没有解释甚么,而是摆了摆手,道:
“看来拓跋玉毕竟是按捺不住,欲趁我雄师北伐之际脱手……”
“殿下,现在我们对出离国多有倚仗,获咎不起,若杀了拓跋玉,一旦被出离国得知动静,结果不堪假想。”
------
听到这句话,元烈吃了一惊,沉默一会以后才拱手道:
刘秀悄悄的摇了点头,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比来老是有很多感慨,竟不知不觉的,健忘了光阴。
“你马上修书一封,命人送回洛都城内,让‘他们’密切重视拓跋玉的意向,若她有分开都城之意,即立即将其暗中拿下,若敢抵挡,格杀勿论!”
刘秀眼睛半眯,冷冷道:“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刘秀深深的吸了口气,昂首看向窗外东方,缓缓握紧了拳头。
中间的完颜硕,则意志低沉,头发狼藉,脸上尽是髯毛,他斜斜的站着,双手随便放在身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只是偶尔间,他的那双如同死水般的眼睛中,会闪过一丝敞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