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江府高低合府一百二十七口人,已尽皆伏法,查抄家没得钱十二万三千五百钱,粮三百石,皮甲三十副,铁叶甲二副,朴刀四十柄,驽马三匹,其他绫罗绸缎,古玉器玩者尚无统计。”
府上能私养个百十余个恶仆仆人私兵,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而其府门处,亦不是甚么铜铸铁叶大门,确只是个木质的大门。
当下,梁义忙不致推托道:“大人此千万不成,多次剿贼,皆多赖大人功绩,保容陵不失,亦大人之功也,梁义无所功,怎敢受此大赏,何况大人现在当贵为我容陵之主,又怎可无府邸?”
而本来他们那一身的懒惰气味,现在亦是早已尽去,其身上,更是带着点点血腥之煞气,现在,听得苏策之将令,哄声应诺间,摆布合围住这都尉府来,萧杀之气四溢间,其军容,确是更见几分狰狞之色。
“吾不识得江家,只识得从贼之族也,梁司马,撞门。。。”懒得在去理睬于这江民老儿,苏策倒是命令着那梁义,领着五六人,共托着一方屋脊大梁而改装成的撞城槌,狠狠地往那府门上撞去。
“杀。。。”一声吼怒,那梁义举刀确是抢先而往这府内杀去。
一时候,江府处,喊杀声,哭叫声,惨嚎声,声声不断于耳。
这若大一个容陵县,这江家,可算得上是头一号世家大族了,便是那长沙郡处,亦是说得上一句话的,但是,这般一个世家大族,确被这苏策说灭就灭了。
微闭着双眸,就这般静坐于那一匹矮脚马背之上,苏策,聆听着这身边的声声凄厉惨嚎。面色间,似有不忍,亦似有果断,更似有几分踌躇不断。
但是,跟着后院后的喊杀声逐步停歇,苏策脸上那一份挣扎,确终因而渐渐的转化为果断之色。
这些且先不去管他,且说这容陵县,本也只是个小县,常日里这江家后辈再是为恶,再是能兼并良田,逼迫百姓,那也只能是个小家属。
这江家,仗着族中后辈乃是这容陵县都尉,常日里贪脏国法,逼迫百姓,恶霸良田,等等诸般恶事,可谓是尽数为之,而其常日里在这容陵县内的风评就不是很好。前有那江姓都尉刺杀容陵县令,卖身投贼,后又有这江家为恶之风评,而此时全部容陵县内,县令死,都尉死,别的佐官亦不知了去处,苏策想要立威于全部容陵县,而好让本身能把此时到手的好处最大化,好掌这容陵县令之职,这江家,确是再好不过的立威对像了。
那梁义抢先一声虎吼,举刀便扑了上去,身后诸兵丁跟上,不消一时三刻,这百十余个恶仆私兵,便为梁义所杀散。
当天明时分,苏策以百四十人而大胜三千贼寇,转而压着黑压压的一片贼寇而至那容陵城内时,全部容陵城内,顿时变得一片欢娱之色。
他也算是识得这苏策的手腕了,那当真是个杀伐判定,为达目标不折手腕的人。
他们在道贺着本身不消再受那贼害之祸,光荣于这容陵城内,竟然有如此懦夫而幸甚幸甚。
正这时,那都尉府上楼墙处,确忽有一颤颤老者,踩着梯子,爬上城墙来,厉声而诘责于苏策道:“老夫容陵江家现任家主江民,汝是何人?不知这里是那容陵都尉府上,汝等安敢冒昧。”
这等样人,又如何能应对得了苏策带得来的这百多个刚从疆场上厮杀下来的男人。
见得这苏策转手就把这般府邸给赐下,梁义眼角深处闪过一丝丝贪婪,但很快就为他那仅存的一丝明智给死死地禁止住,他很清楚明白于本身的职位,也是晓得这苏策本来是做甚么的,这苏策本来就是这容陵城内的乞儿,常日里连个容身之地都无,现在,有这般大府,这梁义,便是再贪婪,那也是不敢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