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十多年前，他向来没有舍得如许恐吓过谢律。
这也算是当年谢律头也不回地逃离这处所的启事之一。
全然不似现下，一脸讨厌的恶棍假笑，一出身俗至极的浊气。
“十年前，我放你出宫，你没有依约返来。此次，我不成能……再那么等闲放你走了。”
“嗯，当时我带骁骑营与黑苗叛军血战四十多日，最后乘胜追入他们教派的祭司殿，就见那人孤身立于大殿中心，现在想来，他应当是黑苗的大祭司吧。我当时一马抢先，见他没有兵器，也就没甚么防备，斩杀他时不慎被他将那蛊掷向我身上，随后……他便断了气。”
慕容纸见得谢律满目中光彩矍铄，还暗自点着头不知在胡思乱想些甚么，总之全然没有因为听他说“治不了”就悲观沮丧，略有几分不快地眯起了眼睛。
镇弘远将军硬是挤出了个轻松且略有点恶棍的笑容：“阿纸，我返来了。”
谢律无言以对。
丝丝长发落在谢律的枕边，乌黑冰冷，如夜色普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