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你明晓得昔日背叛宁王府之人，都落得是甚么了局？！”
慕容纸并看不到，在他落泪的时候，谢律仰开端直直跪在宁王面前，亦落下泪来。
“和阿纸在一起，每天都很高兴，现在没有他……却不可了。再也不可了。”
“返来的日子，未曾……再回望过都城。将军府也好、兵法诗册也好、都丽风雅也罢，我一天都没有再挂念过。”
“主子，宁王殿下。求您，您就当昭明……已经死了，看在昭明生前忠心奉养殿下的份上，放过昭明吧。”
“想要甚么，不想要甚么，此生未曾比现在更加清楚。”
“……是。”
不然，我留着你做甚么？总不会只是因为你整日缠着我罢？若不是有你在身边，始终叫我感觉沉沦、感觉放心，我留你做甚么呢？
“谢律曾经，亦是一心想着――有朝一日殿下登临高处，谢律奉养你摆布，君臣一世万古流芳。”
谢律曾说过，要为他长戟，做他良弓？十年之间，更是为那人，该做的甚么都尽做了？是么？
“只是，阿谁谢律，他已去了、死了。”
“直到此次回了雪山，我才晓得……”
“呵，家人……家人？！”
不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