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带我来的究竟是个甚么处所?”柳寻衣满眼错愕地看着大堂中喝酒嬉笑一众来宾,另有交叉在来宾当中那些吟曲弄舞的翩翩才子,当下好不难堪。
“不错,我与你在临安西湖阆苑便一见仍旧,以后你在丁轻鸿部下救下我和凝语,现在我们又在泉州相遇,不得不说这是天大的缘分。”林方大非常豪放地点头应道,“当下又见到柳兄弟虽是血气方刚,但却不妄图女色,实在是条顶天登时的男人。”
“实不相瞒,林某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林方大苦笑道,“凝语因为临安之事,归去后本来被府主惩罚闭门思过。而后洛府主受邀来泉州,又拧不过这个宝贝女儿的苦苦要求,只好带她同业,但却严令凝语此行不能分开府主的视野,不然便派人将她‘押’回洛阳。以是凝语现在被拴在府主身边不能出来,但又听闻泉州鸳鸯榭誉满天下,以是就让我替她跑腿来这此见地见地,趁便给她买些好玩意儿归去。”
“我看刚才那女子便不错。”林方大眉头一挑,戏谑道,“柳兄弟想必是初来泉州,愚兄也没甚么可号召你的,不如就为你在这溯水阁找一间上房,成全你与那美娇娘的功德如何?”
当那美娇娘在为柳寻衣倒酒的时候,还双目含春地朝着柳寻衣娇媚一笑,随即将酒悄悄推到柳寻衣面前,松薄的衣袖悄悄滑落,洁白的玉臂如出水芙蓉般顺势而出,手腕处还系着一根红绳,一颗浑圆的玉珠垂挂在红绳下端。衣袖自柳寻衣面前悄悄掠过,带起一阵勾魂夺魄的暗香,令柳寻衣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仓猝将目光挪开。
柳寻衣的话令林方大听的连连赞叹,眉宇之间不由地出现出一抹敬佩之意,朗声道:“柳兄弟为人慷慨豪放,又可贵你我如此有缘,林某大胆想与柳兄弟你结拜为同性兄弟,但不知柳兄弟意下如何?”
“春秋广厦”能称之为泉州第一堆栈,天然不是浪得浮名。七层楼内富有饭庄、酒坊、茶社、赌坊以及浩繁配房,并且在主楼前后还别离建有一座洪武堂和一间溯水阁。此中洪武堂是武林中人相互参议、切磋武学的处所,而溯水阁则是风花雪夜,听曲赏舞的靡靡之地。
纸醉金迷、钟鸣鼎食的溯水阁中,林方大带着柳寻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回穿越寻觅,终究在大堂角落寻得一张空桌。
“柳兄弟对我有拯救之……不提那些!单凭柳兄弟你武功高强,又爱好行侠仗义,真正求之不得的人应当是我!”林方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省去那些繁文缛节,你我共饮此杯,便算是昭告六合,今后你我就是磨难与共的存亡兄弟!”说罢,林方大已将手中的酒杯直直举到柳寻衣面前,只等着柳寻衣承诺。
“柳兄弟,你此番来泉州可也是为那莫岑金盆洗手之事?”正在柳寻衣暗中深思时,林方大已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抬高声音快速问道:“莫非你也对‘惊风化雨图’有兴趣?”
“不成不成!千万不成……”柳寻衣方才喝下的一口酒在听到林方大的话后,一下子又喷了出来,连连回绝道,“林兄曲解我的意义了。”
现在,柳寻衣想找的那位白衣女子已是不知所踪,心中暗道“那位女人姿势文雅,容颜倾世,脾气冷傲,脱手豪阔,想必然是江南哪位权朱紫家的令媛蜜斯。固然眉眼与玉儿有几分类似,但世上类似之人这么多,难保是本身又认错了。罢了,这二百两银子只当是先欠着人家,等他日凑足银两再来鸳鸯榭,有劳那位胖女人代为还给她便是。”
“如何?莫非柳兄弟看不起林某这个粗人?”林方大见状不由面露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