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不管如何,勿动了腹中胎气,跪久了不免伤了身子,侄儿恳请姑母坐下,有何难处,无妨跟侄儿说说,或许侄儿能帮的上忙。”
文若点头笑笑,拍拍小胖肩头铠甲,小胖打了个哈欠,倚着城墙缓缓站了起来。
王妃皱眉半晌,点头道:“我认得你父亲笔迹,天然不会有假,为何你父亲让你亲身前来送信,从交趾到姚州,遥遥千里,他怎能放心你一人前来?”
待文若抬开端,王妃密意望了文若一眼,嘴角微张,神采微乱,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遗漏之事,上前挽着文若胳膊,一同进了王府大门。
文若猛得站起家,手掌悬空桌上,几乎气怒拍出声响,呼吸短促道:“那姑母可否有权变更姚州刺史之兵,以备设防?”
文若一听,心中大喜,跨着沉稳大步走入王府,却未曾寻得王妃。绕过王府正堂,文若走了好久,眺望偏厅门前围了很多婢女,心想姑母定是在此,便悄悄绕道厥后,凑上前去,只听厅中辩论纷争,那暴怒之声较着不是王妃。
文若眨眼笑了笑,见到王妃后,就有种莫名的亲热感,整小我俄然放松了很多,仿佛天塌下来也无所害怕了。文若咳了几嗓,喘上一口气,说道:“姑母谬赞了,表兄自有表兄的好处,只不过在此危难关头,需求将众家好处聚在一起,方有胜算。”
文若听后,暗自点头,说道:“没错,六诏之地,皆为蛮夷,文明不通,几次无常,虽地产丰富,但因三江汇合,多有灾害扰乱,其敷裕不比川蜀剑南。每逢比年灾旱,必出兵扰临,打劫粮食,如果涝灾,六诏之蛮则联手大唐,共讨吐蕃,吐蕃因地处两河上游,粮食充沛,农田无损;若逢水灾,六诏则联手吐蕃,打劫我大唐边关,我大唐川蜀乃天府之国,粮草充沛,天然不受干旱所扰。”
丑时刚过,文若叮咛众军士抓紧赶工,本身则骑马赶回王府,扣问王妃城防安插。到了王府正门,文若上马,只觉王府卫士各个面色阴沉,双臂生硬,好似刚被痛骂了一阵。
文若用他残留热血的双眼看得清楚,这一望无尽的玄色马队距城池已不敷两里之遥,此时现在,脑中只剩下‘绝望’二字。
“想这西宁王还老没胡涂,如果方才义气用事,一怒之下撤了姑母派人安插的城防,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救,也来不及了。”
那士卒摇点头,无法道:“裴公子,是王爷返来了。”
“怪就怪在这儿了,这几年太和城西南风调雨顺,六诏从不来犯,谁晓得明天是见了甚么鬼了,又跑到这城底下来送命了,唉!闹得大伙都睡不得个安稳。”
文若哽咽连连,不能自已,断断续续伸谢道:“谢王妃收留之恩。”
王妃听了直点头,哀声怨语道:“殿下亲民如子,与百姓普通,只知兄长这十年来在交州贪渎税赋,剥削于民,怎能信赖兄长仍忠于社稷?”
王妃句句真言,催文若泪下,文若跪在地上,为王妃重重叩首,紧紧相拥,抽泣道:“姑母,文若求您,不要有事,文若已经没了父母,您就算为文若想想,也要多多保重。”
“刺史大人尚在都城,姚州统统军务,皆掌于王爷之手,就算是我,也无权干与。”
西宁王妃听闻来者姓裴,河南人氏,不由心中迷惑。拆见信函,细细阅览,虽是十年未见,可仍认得那是表哥陈卿嗣的涓润笔迹,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读了这信上内容,更是触目心惊,不由挺着身孕,不顾尊位,出门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