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话是甚么意义?”罗德终究忍不住问道。
莫安设动手中的酒杯,直直地盯着罗德:“就是阿谁意义。一样的杀父之仇,共同的仇敌!并且我还不止如此,那一天,我家大小三十余口全数被杀光了,只留下我!”说这话的时候,露西雅能看到莫安的眼神,全无以往的淡定沉默,气愤和仇恨之火在他的眸子中熊熊燃烧着,“当时我只要五岁,我瞥见了父亲尸身的时候,他身上还残留不足温。四周血流成河,尸身遍野。就在那片迷雾丛林中,禁卫队,没错……我要感激他们斩草除根的办事原则,刀对着我砍下来的时候,总算让我隔着浓雾看到他们礼服上的徽章……阿谁时候,我就祷告,如果我死了,我要谩骂那些杀人凶手。如果我活着,迟早有一天,要替家里三十余口人报仇雪耻!必然是神的怜悯,厥后玄玉救了我,才有明天的莫安。”
“明天,我就去把宝石取返来。”罗德道,“我将它放在一个隐蔽的处所了。”
玄玉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好戏就要收场了!”
和玄玉的淡定不一样,露西雅骇怪的程度只能用瞠目结舌来描述,当背后的故事垂垂闪现雏形的时候,她俄然认识到了甚么!
“只要一种能够,”玄玉道,“你父亲真的找到了地下宫殿的入口,或者……”他眼波流转,“他晓得了比这更‘要命’的事。”玄玉用心把“要命”这个词说得很重。
莫安站起家,端着酒杯踱到窗边,内里雷雨交集,手中的酒杯微微闲逛:“雷伊诺宫一向防备着我,固然大要上客气,但他们觊觎我的财产同时也害怕我的权势,不过,我对权力没有兴趣,艾格瑞姆的国王是谁和我没有半分干系,只是……”映在红酒中眼眸的影子,跟着杯体的闲逛或清楚或恍惚,但眼神却愈发的锋利,“我想要报仇!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
“哦?”玄玉饶有兴趣地看着莫安和罗德,“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但是……为甚么?”罗德道,“如果说禁卫队杀了你百口是受命灭口,那我父亲……”
“莫,莫安先生竟然是马卜尔家属的人!”拉住玄玉的衣角,露西雅迫不及待道。
“所谓谩骂,”玄玉接过话题道,“不过是一些不明黑幕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的胡言乱语,把题目推到幽冥那边既不消操心机虑,还能够起到震慑感化。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小我妖共存的天下。”
莫安苦笑一声:“归正我还活着,至于父母的灵魂,我想应当不会以这类体例寻求摆脱。”
露西雅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你也晓得?”
听到这,罗德的眼神暗淡下来:“可惜,那本条记已经恍惚不清,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