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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你从速歇息一下去吧。”孙大野仓猝道。
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眼眶中闪现一层珠花,晶莹而剔透,点点碎阳,洒在他的身子上,悄悄闲逛着,像是一个玩皮的小孩儿。
“你们放心吧。孩儿很快便能够下山了,到时候就先回家来看你们。”
云溪一笑,便回身走了。之所以是“走”而不是挤,乃是因为前来旁观这离风与高阳比斗的人,除了极少数一部分的玄阳弟子外,便再没有别的人了。
云溪飞落剑身,飘然落地,耳畔闻鸟声,四野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树上的枝桠,洒下在地,变幻成点点碎阳,随枝桠的闲逛而悄悄摇摆!
娘亲脸上,会不会仍像畴前那般,挂满了愁苦的笑容?
不晓得为何,每一次想起白如雪,云溪的心老是有一种怪怪的酸苦之感,想到红木林阿谁奥秘山洞里的诗,内心模糊有堵塞的难受。
“娘,爹爹,你们都还好吗?!”
云溪四下扫望了一眼,感觉此地已算平静,顺手折断一根狗尾巴草,去掉表部,放在口中轻咬着,便就寻了个草地,双手捧首躺了下去。双脚拱起,右脚搭在左脚上,脚尖悄悄的闲逛着。一双通俗的明眸中,透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孤单。
“是啊,不消管我们!”贾书也跟着道。
清风阵阵,芳草萋萋!
当亲人的影子,在他脑海垂垂恍惚的时候,他便又想起了阿谁鹄立风中,白衣如雪,满身衣衫猎猎舞动,面庞清艳,恍忽永久都是那般和顺而亲热的白如乌黑师叔来了。
实在,跟孙大野及贾书告别后,云溪并没有真的回宿舍,他自分开了灵修院的庙门,直接御剑拜别了。
内心深处,似有一股酸楚、苦涩之味。
这里擎天峰半腰处的一片荒漠之地,林木碧绿,云雾环绕,四周八方千峰连叠,罕见人迹。
旧事如潮,纷繁涌上了他的内心。
父亲,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再赌了?
家里的人,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