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停下脚步,一脸玩味道:“谁这么蛤蟆乱张嘴,动不动就要吞天吐地的?”
世子殿下来得略晚了,江干适合观潮的地点早已扎满帐篷或者摆满桌案,而听到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已经能够猜想到那艘弄潮兵舰顿时就要邻近,只得弃了马车,让舒羞与杨青风留在原地看管,不过分手宿世子殿下笑着提示两位扈从无妨坐在车顶观景。青鸟手中提有一只小坛,腰间悬了那柄吕钱塘遗物赤霞剑,徐凤年走在最前,慕容梧竹身子骨娇弱,被他牵着,以她那随波逐流的性子,指不定被冲散了都没脸皮喊出声求救。
徐凤年笑眯眯问道:“别恐吓我,你跟广陵王赵毅都连累?”
这位现在只喜好闲来扣脚的老头并不清楚当年他作此豪举后,引来无数江湖豪侠连续在广陵江上展露峥嵘的风潮,有力士扛千斤大鼎怒砸潮头,有剑侠泛舟对抗潮流,另有体力惊人的神箭手连珠迭发,与大潮相撞,荡漾起千层浪,当年吕钱塘成名前在江干结茅练剑十余年,不恰是敬慕剑神李淳罡青衫仗剑走江湖的丰礀吗?可惜赵毅入主旧西楚国土后,广陵海军龙盘虎踞于此,哪有嫌命长的江湖人士敢来玩弄妙手架子,广陵海军非论范围还是战力,在王朝海军中都稳居第一,远非青州海军那类绣花枕头能够相提并论,一旦开战,估计给广陵塞牙缝都不敷。每年检阅,除了大藩王赵毅在大燕矶上俯瞰众生,最出风头的必然要数那意味广陵海军的弄潮儿,单独一人驾兵舰过江。
徐凤年站起家,发明陈渔望向兵舰战舰上的男人背影,有帷帽遮挡,看不清她神采,但给人感受有些非常。
徐凤年斜瞥了一眼那几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广陵贵族后辈,等他们下认识惊吓闭嘴后,才转头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打趣笑道:“怎的,你相好?”
陈渔神采如常,没有出声。
徐凤年哦了一声,没有下文……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