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雪在他怀中纹丝不动，只是轻声道：“再亲一下。”
王初雪娇羞道：“有部小说里一名男人便是这般做的，他用北莽天子的头颅作聘礼。”
水浪蓦地哗啦作响，湖面上闪现一坨庞然大物，龟甲阔达两丈，负大碑。
徐凤年哈哈大笑，后撤两步，靠坐着石碑，后背一阵湿凉，将绣冬春雷搁在膝上，眺望湖中夜景，八百里春神湖，现在看似平和安宁，没法设想当年却到处是硝烟，樯橹熊熊燃烧，有几人是羽扇纶巾英姿英发，有几人是灰头土脸丧家之犬，湖上乘船可至鬼城襄樊，三万六千五十周天大醮，又为谁而立？庙堂向来只听成王笑，不见败寇哭。像身边女人的爹，王林泉，若非手持聚宝盆，有谁会花心机去顺藤摸瓜出王林泉当年为徐骁牵马的事迹，说来风趣，北凉军中扛纛人少有好了局，为人屠牵马者却大多权贵彪炳。
王初雪也不粉饰，嘿嘿笑着点头道：“还好，你的眼神只是有些怪，不像很多来姥山玩耍的纨绔草包。那些襦裙薄衫锦绫内衣，都是跟我大姐借的，本来还觉得我穿上挺都雅的，唉。”
徐凤年抽出春雷刀，和王初雪走到石碑后背，问道：“写甚么？”
王初冬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出世那天它从湖底醒了，爬到我家门口，爹说它是我的长命物，等我长大今后，腐败摆布，我就找它玩。”
少女一掠到大猫背上，坐下后批示这头曾在青城山打赢了成年虎夔的霸道宠物游向春神湖。
徐凤年青声道：“如何就看上我了呢？丫头，你真不交运。”
徐凤年望着石碑上的佳构，哈哈大笑，这大抵是千年以来无人能做的豪举了吧？
徐凤年想起了她的雀舌，心中一阵炎热。
王初雪壮着胆量伸手去摸徐凤年眉心的枣红印记，手指肚轻微摩擦，
她再动摇了一下下巴。
徐凤年写得一手好字，即便以刀刻字，一样刀走龙蛇，特别是练刀今后更是气势惊人，小妮子看得心神摇摆。
王初雪瞪大眼睛，清楚一点都不懂男女情事，那里是那位能够写出才子才子第一书的王东厢。
王初雪莞尔一笑，回身拍了一下大鼋巨大脑袋，大鼋仿佛不太甘心，她便负气接着拍，估计它实在拗不太小妮子一拍接一拍要拍到天荒地老的蛮不讲理，嘶吼一声，身形一晃，那块无字碑吱吱响起，阳面凸起下去，暴露一墙面的阴书，徐凤年站起家，眯起丹凤眸子，缓慢瞄了几眼，敏捷记下。古篆一个都认不得，但字形都服膺于心。怪不得徐凤年如此势利，保不齐哪天这部天书就是一块免死金牌。只是全数记下后，徐凤年指了指本身额头，坦白道：“我已经都看清楚了，都藏在这里。”
徐凤年没有沉思，只是笑道：“那我还是亏了，得是一颗北莽蛮子的头颅调换诗一篇。”
王初雪抬头问道：“累不累？”
小妮子呢喃道：“你如果能带刀孤身入北莽就好了。”
徐凤年迷惑问道：“为甚么？”
正在敲打大鼋脑袋的王初雪转头道：“你也不是外人呐。”
徐凤年伸出大拇指，赞美点头道：“干脆再加上年代日？”
徐凤年笑眯眯道：“要不我们也在石碑上写点东西留给先人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