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于中天竺王族,年幼便跟随高僧游历十余国,译出文籍无数,最着名的当属《大乘起信论》。史料记录她除了师从王种吉利子大美满法,也曾到中原学习天文历法,对中原佛门五家七宗都有打仗,可见她绝非坐一山而观天。
徐凤年初疼,问道:“为甚么找我?”
青鸟淡然道:“明天是放牌日了。”
徐凤年来了精力,“有大鱼中计?”
和尚还是那句屁话:“小僧能等。”
打死不去是一回事,平白无端跟密宗红教反目是另一回事,能周旋一下是最好,何况烂陀山出来的和尚都是块宝,徐凤年挤出笑容解释道:“我临时脱不开身。”
龙守和尚神采安静,点了点头。这和尚说到双修,面无神采,反而是万花丛中过的世子殿下倍感荒诞,连红薯和青鸟都面面相觑,一脸匪夷所思。
红薯撒娇道:“就摸一下。”
青鸟平声静气道:“城里聚了两拨来源不明的江湖人士,为首几人有三品武力。”
如此一来,徐凤年脑袋被茅房门板夹了才会去烂陀山,四十二岁,对菩萨而言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可对活生生的人间女子来讲,至心不小了。保养再好,也不是徐凤年能接管的。
徐凤年握住她胆小包天的手指,笑道:“造反了?”
徐凤年瞪了一眼。
徐凤年走向湖心亭榭,笑道:“把他带到这里,我要会一会这密教和尚。趁便让下人备些斋饭,湖这边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对凡夫俗子而言,烂陀山有两点最为引诱民气,一是能够登时成佛,二是男女双修,至于真假,因为世人离烂陀山太远,传经布道中不免以讹传讹,本相早已恍惚不清,加上烂陀山也从没有人出来辩白,就成了值得考虑的未解之谜。徐凤年倒是很支撑烂陀山的不言不语,与其把话说透说死,还不如留个念想。
红薯坐活着子殿下身侧,纤手揉捏,力道奇妙,娇媚娇笑道:“说不定那位女菩萨驻颜有术。”
身形风骚腴美的红薯端了些精美斋菜过来,湖畔四周已经不见人影,世子殿下的话,再混帐,在王府都要比圣旨管用。
徐凤年抬头感喟道:“四十二岁的老女人了!她白叟家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个吃法啊。”
在等人的空当,徐凤年闭目凝神,起先是咀嚼那些王府密探汇集来的烂陀山秘闻,别看烂陀山才两三百人,倒是派系林立,各有信徒万千,像龙守和尚地点的密宗红教一支,烂陀山才三人代言,山外倒是数百万信众。
徐凤年摇了点头。
徐凤年猎奇问道:“能等多久?”
徐凤年信不过这个在黄白二教夹缝中求保存的红教。除了怕死,更不但愿这烂陀山和女法王打乱本身的雏形布局。
好变态的耐烦。今后还是尽量不跟烂陀山打交道了。万一被谁记仇,这辈子都要不得安宁。
徐凤年没有去怜香惜玉,收敛神情,一脸苦相皱眉道:“二姐要来了,王府就要打雷下雨了。”
身披大红法衣的中年和尚神采仍然木讷,一板一眼答复:“已离欲者方可修证无上瑜伽,无上瑜伽乃度上上根器者。”
徐凤年先去武库三楼找到守阁的九斗米老羽士魏宝相,这一楼一套定时更新的人物谱,徐凤年先找到佛教卷,佛门大小二十余宗派,烂陀山高居密教第一,是以密宗首卷便是,徐凤年很轻易翻出那位密宗上师,头衔很长,甚么大慈法王,补处菩萨,看架式,她与排在前两位老衲人的职位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