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熊骂出声后,表情舒坦了一些,只是很快就重新凝重起来,两根手指抚摩着棋子,嗤笑道:“比皇子还要大的架子。”
本日写至:“如何刀剑加身,君子刚愎,小人行险。如何投河自缢,男人才短蹈危,女子气盛凌人。”
本日徐渭熊听完课,回到楼内吃过自给自足的午餐,便开端誊写《警世千字文》,开首写于北凉王府,开初是闲来无事,有那么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弟弟,便想撰文劝戒一番,厥后生结果全无,便搁置下来,厥后到了上阴学宫,重新提笔,隔三岔五写上几句感悟心得,滴水穿石,千字文已有六百余字,开首七八十字便读起来便非常振聋发聩:“人事可凭循,天道莫不爽。一家大出小入,数世其昌。一族累功积仁,百年必报;一国重民轻君,千年不衰。如何短命亡身,说薄言,做薄事,存薄心,各种皆薄。如何凶灾恶死,多恶毒,攒阴私,喜阴行,事事都阴……”
平常学宫士子不敢来粗心湖泛舟游赏青莲,一则这是黄龙士的成名地,二来一名女子的居处就在湖畔一座阁楼。
粗心湖畔的阁楼并不彰显侯门气度,只不过出自学宫工匠之手,构造灵气,不落窠臼。楼外养了一些鸡鸭,间隔着几块菜圃,都是要用作下肚充饥的,没有老学子们半点养鹅养鹤栽菊植梅的雅气。这便是徐渭熊了。
这五六年上阴学宫的风头,可都是被她一人给抢光了。
刘师兄笑道:“这哪能。”
刘师兄看得傻眼,就更顾不上两人赌注只申明小师弟赢了如何却没提输了又该如何。
哪知霸道不学也就罢了,霸道也不学,兵法韬略更是不碰,庙堂捭阖术一样兴趣缺缺,竟然提刀学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