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闭上眼睛。
徐凤年远远传来啧啧声:“一字一文,千字便是一贯钱,一天十万言,便是一百贯,一年算去歇息,如何都有三万六千贯,年关就腰缠它三个万贯,想想都豪气,可惜喽。”
大柱国徐骁神出鬼没,站在身后轻笑道:“看了十几年还没看够?”
哀莫大于心死。
徐凤年对待姜泥向来如此,只是逗弄几下,挑逗几下,把她触怒得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但向来不弄伤她。也许异化了很多个微不敷道的美意,只是都被姜泥忽视或者视作挑衅了。
“韩隶,本无极刑,为树军纪,是我亲手斩下头颅。”
徐凤年略作考虑便笑道:“接下来的日子去梧桐苑读书给我听,一个字换一文钱,这笔买卖如何?”
徐凤年当真道:“去。能够正月一过就要出北凉,一些债要还,一些人要骂,一些人要杀。当然,也会去一趟武帝城。”
徐骁瞥见春雷换掉了绣冬,咦了一声,猎奇问道:“如何骗来的?”
姜泥撇了撇嘴。
徐骁一块一块灵位指导畴昔,嗓音沙哑,声声平平,到处惊雷。
不等徐凤年出声答复,白狐儿脸持续道:“你若不承诺,要我跟着走一趟江湖,我仍会实现信誉。”
徐凤年看似愈行愈远,声音却还是清楚:“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另有一句古话咋说来着,读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得,我还是让红薯绿蚁这几个别己丫环帮我读书,听着更动听。”
徐凤年安静道:“就是去看一看,不去看,就怕一年两年三年这么渐渐过下去,把老黄和剑匣给淡了,给忘了。”
徐骁微微一笑,道:“既然被你和白狐儿脸寻见了底下门道,那就陪爹再去一趟灵堂?”
姜泥眉头舒展,洗衣服的行动更加详确迟缓。
瞥见徐骁白手而入,徐凤年小声道:“不敬酒吗?”
仍然闭目养神的徐凤年扯了扯嘴角,道:“一把绣冬换春雷就充足。老黄说了,人要满足,才气饱肚饱心。你听听,这事理说的,难怪他能耍出那九剑。我感觉吧,这才是妙手。去他娘的王仙芝邓太阿曹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