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一脸沉思神采。
也有过一段芳华光阴的魏叔阳无穷感慨道:“江湖代有奇才出,独站鳌头五十年。传闻李剑神行走江湖时剑法冠绝天下,风采更是宇内无双,当时候天底下哪有不痴迷李剑神的女子,连酆都那绿袍娘都心甘甘心被木马牛刺透一剑。我小时候做梦都想着哪天出门能够碰到李剑神,能说上一句话便天大的满足。得知王仙芝打败了他,硬是很长一段时候都不平气,恨不得与王仙芝冒死。我那会儿已经学剑十来年,厥后弃剑修道,很大启事便是李剑神的退隐。没有青衫仗剑走江湖的少年,都不是有志气的少年啊。”
都不过是一剑的事。
老头看得发楞,咋的,不学剑也就罢了,还要跟可贵发发善心的老夫我冒死?
老头儿摇了点头,无法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神似那位剑意可谓澎湃的王妃。怎的你们这些有粗心义的女子,都要跟徐家男人牵涉不清,老夫就想不明白了,当年若不是徐骁这混球,使得那女子由出世剑转出世剑,最多再给她十年打磨雄浑剑意的时候,便是老夫和幸运赢了木马牛的王仙芝都不敢说稳胜于她。现在那女子没了,你又来,老夫想想就憋得慌,浑身不得劲儿。既然你不想学剑,老夫也不能人所难,实在你若抛不开执念,便是学剑了,也一定能够登峰造极,到时候反倒是被老夫毁了一块璞玉,杀人毕竟是敌不过救人啊,那姓齐的羽士当年与我论辩,我谈我的剑,他说他的天道,谁都说不过谁,厥后他在斩魔台上斩了魔登了仙,我却输给了王仙芝,才揣摩出一个事理,想达仙佛之境,脱手必为救人。”
徐凤年被魏爷爷破天荒透暴露来的少年情怀给逗乐,方才在车厢里惹来的阴霾淡去几分,忍俊不由道:“魏爷爷,你小时候也一样想着做一名萧洒剑客?”
九斗米老道略加思考后,缓声道:“老道曾听一名教内大真人流露过一些,不去说那位不成以常理推断的王仙芝,剩下九人,新一代剑道魁首邓太阿、用一根断折弧矛的王茂以及曹官子较着要高出其他六人境地一截,老道妄自测度所谓天下十大妙手只是名誉更大,真正气力与六人相仿的应当不在少数,这一拨人大抵又可分别两种境地,如此推算,就应了教内那位大真人‘一品四重’的说法,别离是金刚、指玄与天象,金刚境才算是在武道上登堂入室,一身根骨金刚不朽,听潮亭内司职保护李元婴的刘璞,另有楚狂奴,大抵都能够跻身这一行列,指玄境便妙不成言了,至于更深一重的天象,老道便更不能妄言,想来那位护着世子殿下流历六千里的剑九黄介于二者间,武帝城头一战,最后一势剑九,倒是稳稳到了天象境的,邓太阿王茂曹官子三人,大略各安闲不应期间入了天象境,唯有王仙芝,在这一重境地稳坐垂钓台已经半辈子,委实是高不成攀,高不成攀呐。”
小丫头重新将脑袋躲在那本秘笈前面,小声说道:“现在这世上没人对我好了,你仿佛还不错。”
老头儿重重咦了一声,一向浑浊的眼神绽放出非常光彩,如同浩然剑气,他默念了几句杀人救人,再死死盯着一头雾水的姜泥,笑道:“小丫头,你不学剑真可惜了,哪天你窜改主张,转头找老夫。”
姜泥重新捧起那本读了没几千字的《千剑草纲》道:“你是谁不关我的事情,并且徐凤年我杀得,你杀不得。但拦不住你,我也不会拦。何况,说不准你跟徐凤年做了买卖,在用心摸索我。”
姜泥卷起袖管,悄悄解开缠绕匕首神符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