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神点点头,不觉得意,只是笑眯眯问道:“歇息够了?”
两丛篝火那边只看到山坡四周剑气冲天,大戟宁峨眉有些担忧,想要带领一对白马义从去盯着,但被老羽士魏叔阳笑着拦下。
徐凤年苦着脸问道:“听老前辈的意义,是要每天挨打不成?”
老剑神眯着眼站在坡顶,问道:“你这拔刀有些小意义,老夫若没看错,是东越皇族的成名手腕,从不付诸笔端秘笈,只是口口相传,你小子如何学来的?”
老剑神不怒反笑,嘿嘿道:“确切如此,两袖青蛇说是两袖,且不说那剑罡,剑招便有六十六,一一跟你讲授,老夫得华侈多少口水力量。”
徐凤年看离篝火另有一段间隔,轻声苦笑道:“老前辈,说是教我两袖青蛇,可哪有你这么个授法,重新到尾都是挨打,连逃都不可。”
李淳罡斜瞥一眼,道:“要不然?”
李淳罡手指一压,春雷下坠,手指复尔一旋,春雷在他身前圆转迅猛,终究构成一圈敞亮刀影,不见刀身。
李淳罡一笑置之,轻声道:“胸中小不平,以酒消之,人间大不平,唯剑能消。徐小子,老夫的木马牛也好,现在到了吴六鼎手上的素王也好,当年你娘亲持有的大凉龙雀也罢,不敢想一剑斩平世道,连想都不敢想,如何能到陆地神瑶池地。等你见惯了老夫的两袖青蛇,自会有你的气势,大黄庭才气是你的大黄庭。与人对敌,未战不成思退,老夫今晚教你这个事理,不比两袖青蛇差。”
可惜老剑神的剑气多么摧枯拉朽,绣冬被层层剑气大浪拍礁般压弯到不能再弯,砰一声,徐凤年连人带绣冬一起倒飞出去,几个狼狈翻滚,才起家就是下一条青蛇游曳而来,徐凤年搏命再换《敦煌飞剑》中的捧笙对敌,再度被击飞时心神恍忽间有一丝明悟,上乘剑道分御剑与生罡,舍剑意求剑招,故而吴家剑冢称雄,但这有一个瑕疵,剑士修为越是通俗,便越需求一柄神兵,比方吴六鼎出冢便带上了那柄素王。而后者长剑本身只是依托,剑罡才是霸道,如以伞以水珠作剑时的李淳罡,已算天下万物皆可剑,只不过真正对上这两袖青蛇,徐凤年才晓得李淳罡当年之以是能够剑道登顶,就在于这位老剑神不管御剑还是生罡都相称了得,青蛇游曳,看似直线一掠而来,实则可在气机牵引下肆意窜改方向,驭气精美至分毫,才有这般大千气象。
既然青蛇剑气已是避不成避,绣冬便电光火石间拔刀出鞘,一气上黄庭,持刀硬抗下这一条冷冽剑罡,站在坡顶的徐凤年当场被这两条交缠一起的青蛇给推到坡腰高处,空中上灰尘飞扬,世子殿下的袖口与鞋子都算是报废,羊皮裘老头儿倒是仗势欺人,一剑复一剑,剑气再涨,青罡更浓,徐凤年根本来不及换气,所幸大黄庭四楼可两气生青莲,再扛下一记青蛇出洞,这下子直接从山腰逼退到坡脚。
老头嘲笑道:“小子,别占了女人便宜还嫌弃肥瘦,渐渐熬吧,等你真正能一刀破去青蛇,才算在武道上登堂入室了。”
老剑神那里是那等美意人,哈哈一笑,手中青蛇复兴,来势更凶,不是徐凤年不想避其锋芒,而是完整逃不掉,只能用最笨拙的体例去硬碰硬,所幸李淳罡仿佛用心有所留力,每次脱手并未下狠手,气势比起官道上那两条百丈剑罡,而是软刀子割肉,估计是想试一试大黄庭到底能生出多少朵青莲来。徐凤年一咬牙,双脚一沉,身陷泥地,以姑姑传授的剑招覆甲去对抗这一道青蛇剑罡,
徐凤年嘀咕道:“就是懒,不想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