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笑道:“既然如此,但愿前辈有空必然要去我们那边坐坐。”
年复一年看潮人,直到白头看不敷。
王生谨慎翼翼瞥了眼师父,将信将疑。
差点就一刀将人劈成两半的年青刀客也有些后怕,满脸涨红,神采庞大地转头望向那名双指拈刀之人。
徐凤年双指按住那柄好刀的背脊,浅笑道:“这位少侠,今后脾气可得改改啊,碰上这类不长眼的家伙,事理讲不通,就自报江湖名号和宗门帮派,多数管用。哪怕不管用,也别动辄杀人,官府衙门可不是茹素的。”
徐凤年赠送给当时身为流州将军寇江淮的“扶乩”,但也算是听潮阁内一等一的大器,“白练”,“百炼”,剑名谐音,非常风趣。・・
两人走向拴马处,先前江干游人如织,不乏半吊子的官宦流派和纨绔后辈,这群人既去不了赏景最好的春雪楼,也不肯随波逐流,就临时搭建了一座粗糙健壮的大木台子,四周天然构成了一处坐骑和马车簇拥扎堆的地点,故意机活络的商贾就在那边帮人照看马匹马车,在路旁打了几十根木桩子用以拴马,加上高门大族本就有成群结队的健仆豪奴在那边照看马车,也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偷马。此时权贵后辈多已拜别,只余下三三两两的马匹拴在木桩子上,都算不得甚么大马良驹,这也很普通,人间甲等好马,都在那几支正在草原驰骋的边军屁股底下,次等好马,也都养在了北凉两陇牧场和蓟州榆林在内的大马场当中,再次等,则是给各地将种门庭朋分了去,到了江湖的马匹,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