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寿眉一挑,斜眼道:“金阙玄元道君灭九十六种外道一百八十天魔聪明神咒?”
谈笑之间,袁道长所起之旋涡已被压至五步以外,其间百万生角黑虺于两道旋涡之间来回相扯,十数鬼煞已能藉那相扯之势稳定身形。袁道长反手化出一竹制水盂(即甘露碗,用于盛装法水),其器如茶杯状,上绘有“五岳真形图”,左手朝盂掐一水决,随即以上请诀托之,右掐玉清诀指水,口中默念:“天真TJ宝液神清。一咒斩鬼,永辟妖精。天罡真炁,斩杀邪疠。真阳之水,永去万里。”
袁道长又吃了一侃笑,非常无语,道:“瞧你这般性子,那外人唤你‘疯颠’果然不错,我瞧你仿佛浑不在乎如此唤你,道界、武界何人不知你之名,可丢人否?”
袁道长笑道:“想来有些意义,可为何带上你?”说时手上不断,运炁入盂,一道碗口粗水龙自盂内吼怒而出,愈出愈壮,不过三息便已长至三丈,足有缸口粗细。
瞧见袁道长眨眼间便破其手腕,收一鬼煞,其他七十一鬼煞尽皆气愤,狰狞狂吼,此七十二鬼煞俱是幽冥地府各处横行一时的霸主,岂能容忍此等热诚,各自化作黑光朝轩辕二人射来。
由不得这鬼仙如此,可成地瑶池之人谁无些许压场面之手腕,何况这正一道三山之一阁皂宗门人?便是灭了这几人,又如何可包管其未能将此动静递于宗门,白衣教确切短长,可那是与些许小观小派比拟,可如果惹上天下第一道,岂能有活路尔?
玄渊嗤笑道:“歪瓜裂枣罢,便是可藉此血海重聚又如何?可知此位何人?正一道阁皂山灵宝派之门人,此不过微末小鬼,能奈我何?”
那奥秘鬼仙之声略微一顿,再次于玄渊二人前现一身影。这袁道长来头实在不小,正一道谓之为天下第一道,玄门祖庭,绝非这白衣教可一抗之,须慎重以待之。随即道:“中间即为阁皂宗(现在灵宝派亦称为阁皂宗)之人,本座亦无难堪之心,中间可自行拜别,莫要伤了两家和蔼。”便是称呼亦换了。
得那鬼仙之令,七十二鬼煞、生角黑虺群更起暴动,各式黑光、术法、兵器号召而上,委实惊人。袁道长手腕一转,金柄棕丝拂尘立时大长,接连两招旋天转地、玉女穿越,化作旋涡直卷而出,那各式手腕一一被那旋涡卷入此中,带起万千生角黑虺,直朝七十二鬼煞噬去。
玄渊见此架式,面色古怪,左手直拍前胸,故作惊骇道:“可吓着老头了,袁道长但是阁皂山高道,可得费事着了,随便来几个铁叉指、金刚伏魔指、阳雷指、阴雷指给这些不知所谓的小鬼尝尝鲜。”
玄渊所提之手决,俱是能力惊人,杀伤极强之手决,那妖妖怪怪一旦被其击中,轻者重伤,重者则永不超生,道门提上天有好生之德,故而并非等闲可用之,仅于赶上顽冥不悟的邪灵之时,万不得己之下,方能施之,以避滥杀。
袁道长二人仍旧未发觉出那钩蛇之踪迹,见得此番气象,道:“那白衣教鬼仙倒是有几分离腕。”
袁道长见其服软,又是轻笑一声,来了兴趣,道:“便是贫道拜别又如何?你可知此位是何人?”
“瞧着便是,有戏还堵不住你嘴?”袁道长随即叩齿一十二通,掐诀直指,接而喝道:“六合杂炁,生诸妖邪。常以正道,撤除氛授。第一思惟,我无主簿。诸法皆空,不成转相。一实境地,飞妖怪神。知所住处,实知便利。假空有故,法性理性。湛然常住,无有来去。一知实故。二知魔故。三除相故,四别离空。元亨利贞,邪不干正。临兵斗者,皆布阵前。吃紧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