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要脸便是不要脸,白衣教都这副德行。老甲等着你那甚么手腕。”玄渊嗤笑道。
此时,紫金山之上,黑云遮天。中有一巨大法船,船头立了数道身影,为首一人是一中年羽士,着一天青色大褂,长及腿腕,脚踏玄色圆口双脸鞋,青色荷叶巾束于头顶(帽子有褶如同荷叶,故名),腰束一赤橙葫芦,手负一金柄棕丝拂尘,一瞧便知其定是位得道高人。
玄渊一摆手,满不在乎道:“这几位是阁皂山灵宝派传人,有这几位在,无事无事。”同时朝那中年羽士挤挤眼:“老头说的可对?”
“是!”两人当即自地上弹起,穿过那罗刹,一柄金光剪、一柄锯齿剑同时迎上,下一刻便被击飞,却又因罗刹化为实体撞出两声“砰”响,随即软软着地。
玄渊左手一指那白衣教几人,不满嚷嚷道:“你这女娃,老头何时不着调了?你瞧瞧那甚么白衣教,但是被老头清算的颇......”
亦是因二人拖得一息时候,那奥秘鬼仙秘术已成,先是以罗刹第五臂单锏堪堪架住架住劈来的斧钺阔剑,第六臂手掐一决,十数道丈许鬼头高耸显出,暂拖住二神将。再而大声喝道:“何方小辈,来了此地便现出身形,助本座清算了这群臭羽士,届时本座如果瞧尔等扎眼,放一命也何尝不成!”
“两个蠢货,还不抵上去!”那奥秘鬼仙此时正画符,挪不开手,连朝那为首白衣人与白林喝道。
......
恰在此时,莫愁高耸出声,指向法坛上那即将燃烧之香,道:“玄渊道长,那二神姑息快保持不住了,是否该告终此事了?迟则生变。”
......
错匝当中,那墨色阴气缠上虚空处二神将所召之雷云,紫雷乍起,二神将更是连连召雷,无数紫光自墨色中透来,初时似繁星悬于黑夜若隐若现,转眼则如无数紫阳当空分外耀目。
此时结界以内,雷云已消,阴气崩溃,那方天狱再一次大开鬼门狂卷零散阴气。三十六天罡鬼煞阵眼之处已然一片空荡,再无阴气。那三十六道乌黑令旗虽未击破,但旗上之鬼灵已尽皆不见踪迹,想来定是被那紫雷劈至形神俱灭。罗刹四臂俱断,分是持斧钺之第一臂,持长钩之第二臂,持法鞭之第三臂,持单锏之第五臂,残剩第四臂单锏挡于第六臂前,亦是伤痕交叉,唯独那第六臂因被护于其内毫无创口。
“师父,您说真的?有人斗法?”那少年面色更喜,道:“妙吟姐,快快降下去,没想到头次出山便能瞧见人斗法。”
“你!”那奥秘鬼仙刚欲出声,又被那二神将一击重击逼上,那秘术所化之符攒于手上毫无脱手之机。
那墨色阴气似凝成流,一圈一圈缭绕而起,李煦宁等人只觉周身已被阴气尽数缠绕包裹。那金色双龙似也被那阴气所缠,堪堪冲至那罗刹身外不敷两尺之处,颤抖好久,终归虚无。
白衣教奥秘鬼仙一甩身侧那为首白衣人与白林,怒声道:“竟敢毁本座之令旗,本座饶不得......”
那男的瞧其面样亦不过二八之龄,称之少年并不为过,面色红润细嫩,面上那镇静之色毫不粉饰,亦为青蓝相间道袍,背负雌雄双剑,倒是很有番气势。
“老头劝你还是谨慎身后,莫要白白误了性命,不对,老头忘了你但是鬼,不成用性命之称,莫要见怪,哈哈哈......”玄渊嘴上工夫确切没得说。
厥后一步又分立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约莫双十之龄,面庞姣好,青丝挽髻,由一黄杨木制道簪别于其间,尾刻八卦,一身青蓝相间道袍烘托其身,手持之法器竟是一道情筒(非鱼鼓,可谓之前身),长约二尺,涂以红漆,但是颇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