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双眸瞪向那已被土木包裹的为首白衣人,喝道:“银枪蜡头?但是说的你们?果然形象地很!本日便令尔等瞧瞧完整地天灵正法丶天狱考召之术!”
李煦宁猜出其意,一道赤雷刹时劈至那为首白衣人之顶,那为首白衣人毫不理睬,自顾施术。世人当其欲一搏之,围于莫愁周身,却见那名唤白林之人化出一金色大剪,一剪直指那赤雷,只听“咔嚓”一声,那赤雷竟被其一剪而断,分作两旁,炸出两道深坑。
忽的,李煦宁被那剪影撞至一地煞鬼将之上,那束缚鬼将之藤本便是不堪重负,现在因这一撞,尽数碎裂。
那为首白衣人见此,怒喝一声:“你这女娃倒是很有手腕!接招!去!”随即又是分出足足九道玄色炁剑,尽数化作生角黑虺,直朝两人噬来。凌薇到底境地有限,再召三道水龙以后便已召不出,元炁停息,只得派五道水龙迎上。
随后用纸一条,朱书道:“泰山差来承帖神将,应捉到为祸鬼神,并赴此狱。”随后于此文上求法师衔位一行,下押花字。又于押字上,书准上帝敕。念前天狱咒,次以上帝诀,天丁诀,甩向那天狱。
以方才那掌心雷所示,凌薇如果被这玄色新月斩中,定当落个腰斩之了局。凌薇立爆元炁,脚尖一点,即生一爆音声,平空荡出一阵圆圈,拔身而起。
“明白。”凌薇当即卷起莫愁闪去,站立一旁的玄渊闲逛着跟于二人身后分开。
那轰隆、雷鞭尽数当头劈中为首白衣人,一阵鬼气突但是散,那为首白衣人已不见踪迹。轰隆、雷鞭径直轰下,将那圆木台炸个粉碎。
那天狱竟一刹时窜出虚空,紫金鬼头门大启,无穷吸力自其内冒出。
那为首白衣人瞧见五道轰隆于雷鞭噬来,不但不惊,乃至又是一声轻“呵”。
再说这凌薇、莫愁此处,那唤作白林之人脱困之前一刻,那为首白衣之人便提起手中锯齿剑连打出三道数尺长玄色炁剑,手捏剑决,口中喝道:“去!”那三道炁剑腾空一变,化为三条生角黑虺,腰如水桶,带起阵阵玄色鬼气,正要向凌薇、莫愁二人噬咬而去。
那地煞鬼将三眼三臂,青面獠牙,实在令人恶寒。甫一摆脱,手中大斧便抡向李煦宁,目睹便要劈上。
常臻反应亦是不慢,瞧见那为首白衣人困于圆木台之时便行踏罡步斗发挥五雷咒,五道轰隆与那雷鞭几近同时劈上那为首白衣人。
莫愁先书追鬼符两道,一朱篆,一墨篆。以纸钱伍,帖於狱前。烧符,存追鬼符使。如急脚之状,便掐追鬼诀,喝道:
“哼!躲得了么?”那为首白衣人冷“哼”一声,左手剑指一提,那玄色新月竟随之而起,划过一阵黑轮,掉头再度斩向凌薇。随即一心二用,提剑便朝莫愁冲去。
莫愁心中暗恼,鼓荡周身元炁,连施木、土两决,顷刻之间,大地动乱,那七十二地煞鬼将、三十六白衣人刹时便被土木束缚,尽数被包裹于内。便是那为首白衣人与那白林亦不过抵挡数息便被束缚。
“天狱灵灵,上帝敕行。都天法律,受命严行。收捉邪鬼,无辄容情。吃紧如律令。”
恰在此时,那名唤白林的地仙亦是将周身藤蔓枝干尽数毁去,三道金色剪影破空而来。三人大呼“不妙!”,只来得及取出法器抵挡,那三道剪影便已刺上三人胸口,堪堪与三人法器相抵。三道“呲呲”之声刺出世人耳中,耳膜生疼,李煦宁那柄崇光剑还好,可常臻、常徵二人那七星剑却被压迫出阵阵“咔咔”之响,明显压力颇重。
“把稳!”常徴轻喝道,手捏木决,世人所处之地平空拔高两丈,竟是以木决催生一周遭丈许之圆木,一道人影缚于此中,只露一头,定睛一瞧,面如白纸,些许红色衣衿暴露,恰是那为首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