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拳头大雷球一瞬便轰至那为首白衣人身前,惊得后者赶紧掏得那天蓬尺抵上。然雷击枣木六面印为道门一炼神还虚之前辈所炼制,又为法印,更有六道印加持,自是可吸得那漫天惊雷。而这天蓬尺倒是不然,虽其为雷击枣木所炼制,却无接收雷法之能,虽其为雷击枣木所炼制,不至于因那雷球而碎作一团,但为首白衣人哪吃得住那如山似岳般之势,立时倒飞一旁,形炁不振。
未待其说完,李煦宁轻喝一声,自那雷击枣木六面印以内高耸射出三道甚是凝实之雷球,恰是先前与那十二支直符使者斗法时所吸得。
待至那李煦宁身前之时,那老道爷三指导出,为李煦宁稳得伤势,当即掉转去处,落至那八卦石阵以内。又是一抬手,那正平躺于乾位第1、二爻位青石大壁之间的陈妙飞一瞬便落至身前,与李煦宁齐排躺下。
见那方雷击枣木六面印雷光闪动,凌于这小娃娃身前,那为首白衣人立时生起杀人夺宝之意,却又顾忌那方六面印之威势,只得强自掩去那觊觎之心,道:“观你这方六面印倒甚是短长,若未瞧错,怕是雷击枣木所制得宝贝罢,不如这般,将这方六面印交于我,便放你一条活路。如何?”
李煦宁亦道:“这八卦步地阴阳两鱼倒是艰巨,但中间你这处境亦是不妙罢,若真斗个存亡,其成果尚且不知。”说罢挥手将那阴阳两鱼撤了去,一紧手中雷击枣木六印。
“呵,”李煦宁立时轻笑一声,如瞧见多么东西,道:“有道是‘这通衢朝天,各走一边’,小道我观中间那方天蓬尺亦是雷击枣木所制罢,不如中间将那天蓬尺交于我,过后便进水不犯河水,中间觉着如何?”
非论这老道爷如何,李煦宁、陈妙飞二人自是得将礼节尽到,又是执礼道:“原是司徒道爷,敢问司徒道爷仙派......”
“你这小娃娃,当真要财不要命。”俄然,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一屏当空托起李煦宁。来的倒是一颇具仙风道骨之老者,白发童颜,蓑衣布衲,扶青藜杖,一副老道爷之打扮。那老道爷一抛青藜杖,纵身端坐其上,施施然自那双龙山一方山头飘来。
那神情甚是随便,直令得为首白衣人估摸不准这小娃娃此话究竟是诈是真,又念得先前这小娃娃以那方雷击枣木六面印吸得十二支直符使者全数雷法,乃至厥后不得不因这六面印而以神兵斗法,之多雷法尽皆发挥不得。当下便消了死斗之心。
那为首白衣民气下立时一怒,强自道:“你这小娃娃尚未审得情势罢,现在这等......好你个小娃娃!”
“你这两小娃娃但是用心的!”尚未说完,那老道爷司徒清风立时打断,便是那硕长白胡亦是遭其吹得老高,“当真要扯,为武当罢。莫扯这话。”
“哈哈......”那为首白衣人不怒反喜,道:“果然如此,现在便是这八卦步地亦是节制不得了罢,斗这些个阴兵还须震颤经脉施得雷法,失了这八卦步地,你另有何手腕?”
盖因那护阵光罩散去,那为首白衣人所召阴兵已能现至八卦石阵以内,数十阴兵一经现出,立时厉笑一声,自八方围上李煦宁。
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双手负阴抱阳,道:“是。敢问道爷仙姓?高低为何?”
李煦宁脚尖一点,身形连划数丈,抬手一把抄过那方天蓬尺,支出袖中不见踪迹。倒是再有力撑起,双目一闭当头砸下。
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对视一眼,上前二步,同施作揖礼,道:
“你这两小娃娃,”老道爷一吹那硕长白胡,瞪眼道:“司徒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