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只觉一阵腥臭之气自那炼蛊坑中传来,无数蛊虫簇拥而出,龙蛊、麒麟蛊皆有之,长相俱是奇特至极,凶厉非常,一瞬便将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团团围住。
“呵。”一声轻笑传入二人耳中,自一旁窜出一身着青红大衣之人,其首被那兜帽扣住,瞧不清其脸面,如果二狗子于此,定能瞧出那人恰是先前呈现于蛇山的蛊门弃徒何姓之人。
足足八九息,那何姓之民气境略微平复,嘿笑道:“既然二位道长有兴趣听何某唠叨,那何某便唠叨一番。”
那何姓之人站定至大坑前,连瞅李煦宁、陈妙飞二人数眼,方道:“二位道长至此有何贵干,何某仿佛与二位毫无干系罢。”
这何姓之人平生倒是盘曲非常,其母为此何家一下人,某日遭那何家家主醉酒所奸,那何家乃是武道世家,自是循古时之礼法,对一下人,那何家家主自是不放心上,此事倒也算了,然却未能猜想到那女子竟是以怀胎。那何家家主自是不允,欲将那胎儿撤除,却遭何家一德高望重的长老所拦,何家是以闹得尽是风雨,至后终是将那何姓之人生下。
目睹那很多毒虫自空地处窜来,陈妙飞当即施一禁虫蛊法,哪知却仅阻得一瞬,毒虫于空一颤,愈发疯暴,朝二人射来。
又是行进半炷香,二人行至一巨大浮泛处,一三丈不足的大坑现于此中,深不见底,自其内传出无数虫蛊凄厉嘶鸣之声。二人立时了然,想来那大坑便是养蛊之地。
那何姓之人哼道:“且瞧瞧你能施得几次雷法,灭去多少蛊虫。”手决一掐,那大坑以内再涌出无数蛊虫,竟有源源不竭之势。
那何姓之人仅提了其为何复仇之启事,至于那奥妙之处倒是毫无透露,疑点亦是甚多,但李煦宁已猜想出那与复金会、东洋几方中正有这何姓之人,先前蛊虫一事亦是又其所出,李煦宁对这几方所图谋之事愈发来了兴趣。
“哼!”陈妙飞怒哼一声:“执迷不悟。”反手化出一五雷号令令牌,运转元炁,行五雷咒罡,十数道胳膊粗细之雷顷刻间现出,直将万千蛊虫轰至虚无。随即喝道:“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吃紧如律令。”
那何姓之人笑道:“戋戋鄙人不值一提,贱命一条,比不得二位道长出世王谢。俗姓为何。至于那何家,确切为何某所灭。”
陈妙飞当即喝道:“你与那何家乃是甚么干系,施得如此毒手,将那数十口性命害去。”
那何姓之人嘿笑道:“二位道长,这开胃菜可入得了口?”
李煦宁正欲脱手,却瞧见陈妙飞所施之咒,心神一动,六丁护身咒?轻笑一声,收去元炁。
那何姓之人似有些许压抑,癫狂大笑,道:“甚么干系?哈哈!好一个干系!好一个干系......”
那何姓之人一心习蛊复仇,手腕残暴至极,后蛊门长老容不得其如此,将之逐出蛊门。再以后,与那复金会赶上,两边一斗以后,听闻复金会与东洋有所图谋,那图谋之物亦是令得其非常垂涎,遂与复金会、东洋二方缔盟欲图大事。
所谓六丁护身咒,即指召请六丁神捍戍卫身。只见陈妙飞周身一震,威势立增,那十数道雷霆连盛一倍不足,轰然爆散开来,化作一耀目雷网朝那毒虫群扑去,所过之处毒虫尽数消逝,几尽清空。
“那黑手果然手腕不俗,这毒虫竟不惧这禁法。”见禁法几无建功,陈妙飞立时挥袖甩出数枚火符,于二人身前化作一道红色樊篱,将那窜来的毒虫尽数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