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到这里,一向埋头誊写的小琳姐,方才缓缓抬开端来。不解地瞟了一眼跟前的这位镇静小女人,接着,又定眼看向侧边的正门外。
“仿佛…仿佛是找秋雪姐那位老相好的。”
在嘀咕的同时,小琳姐把目光缓缓下移一丝,再定眼看向那双挽着少年臂膀的纤纤玉手。
小琳姐眯下的凤眼,闻言缓缓展开,轻声自语:“还真是这朋友呀…和他扯上边的事情,可准没功德的呀…啧啧啧。”
“……”
故此,鸳鸯一夜不包涵,便是花坊的端方。
这色彩多样且花俏的楼宇,叫花坊。这色彩清幽且素雅的楼阁,叫青楼。固然,一样是门庭若市,来客络绎不断。一样是门外站着的,都是花枝招展的迎客女人。一样是,入门即为和顺乡,可抱美人施风雨的神仙居。
一是,一肚子墨水的文人骚客。二是,腰缠万贯,最不缺钱花的豪绅商贾,官府家世。而,第三种嘛…
你还别不信,这醉目前的端方,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折腾的。
“就是没带银子呀…”
一眼以后,小琳姐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正焦急等候着的小女人。
岳阳以南,沿瀛水上游四千余里,名渔阳。
醉目前,主楼内,一楼大堂待客处。
“快给老子滚!”
美艳与香艳,艳煞群芳。
“我没撒泼,我说的是事理。”
则恰好相反。
“啧~”猜疑之色,愈重。
屏风下方,就是记账的柜台了。
“……”
“哎呦喂,哎呦,哎呦…”
而青楼,
他们仿佛是吵起来了。
焦急的小女人,一起跑至这柜台前,朝着柜台后的妇人急声说道:“小琳姐,那边来了两位客长,说…说要进楼找人,但…但他们不守端方呀,能够…能够得出事咯。”
芳龄不小,多为二五往上的风味女人。却皆为深得鱼水合欢之真谛者,明悟男女缠绵之方法者。以是,来往花坊作乐的常客,实在内心都晓得,入了这门,求的并不是听那花前月下的一曲莺歌燕舞,而是享用那春宵一刻的销魂。也恰是以,来帮衬花坊的,也多为些江湖莽汉,贩子粗人。要的,恰是那开门便见山,从万花丛中挑一名心动的女人,带上配房,再翻云覆雨折腾一番,丢下两串铜板,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利落。
“哎呦,还真是位冲天的女人呀。”
来宾来往,莺哥笑语。
记账的柜台离正大门算不得不远,也就百十丈,无用多久就能走近了。只不过,这小琳姐还没走近,那边声音便逐步大了起来,模糊约约传至。
“啧…啧啧。”
来交常常间,她们或挽着来客的手臂请入大堂,或被轻揽着细腰带出楼外,皆是笑语盈盈。天然得,就连常于欢场作乐的老油条,也感受不到半分造作,那一个真是心甘甘心啊。
但,这二者之间的端方和客人,可就截然分歧咯…
看了一会后,这位安静的青楼老鸨,俄然暴露一丝猜疑的神采。两只丹凤眼眸,也跟着眯下了一些。
无它,只因为这里的风景够好,人更好。特别是那柔情似水的女人,最好。
目前醉,坐落渔阳最北端。
“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能撒泼的处所。”
城不大,千把里。但繁华之盛,与之大唐南域省会,岳阳比拟,那是更繁华。
青楼里的花儿字很多,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好似那邻家的女人“守身如玉”。
“那他带银子了么?”小琳姐淡淡问道。
正所谓,渔阳,渔阳,鱼米之阳。
“不会是那灾星吧?”
“不像…他才十五六岁。”
只不过,你可别藐视这花花绿绿了。这看似随便的色彩布局,可都是极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