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咯咯一笑,柔声道:“你倒是有目光,只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云南五仙教的,却不是蓝教主的部属。”
“我便是蓝凤凰!”蓝凤凰笑着点头。
岳不群闻言只好道:“叨教女人,如何称呼?”
“本来她便是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也不晓得她找冲儿有甚么事!”岳不群心下暗思,抱拳道:“蓝教主意礼了,不知你找冲儿,所谓何事?”
蓝凤凰娇声笑道:“你早晓得我叫甚么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外舱当中,桃谷六仙中的五人盘膝而坐,桃实仙卧在床上。
宁中则见状不由低声骂道:“那是甚么妖妖怪怪?”
桃叶仙不由问道:“如何能多上一仙?你的五仙教改称七仙教么?”
蓝凤凰自顾自的道:“他身上有伤,我是晓得的,又割出了这很多的血,就不消叫他出来了,我本身过来吧。”
令狐冲现在已经是处于半是复苏,半是含混的状况,蓝凤凰和他打号召的时候,他底子就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嗯’‘啊’的应了几句。
见到桃谷六仙,蓝凤凰笑道:“你们是桃谷六仙吗?我是五仙教教主,你们是桃谷六仙。大师都是仙,是自家人呢。”
小舟中忽有一个女子声音腻声的道:“华山派令狐冲公子可在船上?”
那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调子却又浓腻无方,的确不像是歌,既似感喟,又似嗟叹。斯须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穷,狂放不由。
岳不群见她身法轻巧,却也不见得有如何了不起的武功,当即退后两步,挡住了船舱入口,心下好生难堪。
过未几时,四个十八九岁大小的苗女走了出去,穿的均是一色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着一条绣花腰带,手中都拿着一只八寸见方的竹织盒子。
蓝凤凰闻言睁大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奇道:“拜见?我不是要他拜见我啊!他又不是我五仙教的部属,为甚么要他拜我?再说,他是人家..嘻嘻...人家的好朋友,他就是要拜我,我也不敢当啊。传闻他割了本身的血,去给老头子的女儿喝,救那女人的性命。如许有情成心之人,我们苗家女子最是佩服,是以我要见见。”
黄琦猜到了蓝凤凰的身份,岳不群也有所猜想,当下抱拳道:“这位女人,但是云南五仙教蓝教主的部属?”
黄琦见状出声道:“岳掌门,令狐少侠确切失血过量,如果蓝教主有法门给他补血的话,当是大妙,不说身上的伤势无忧,起码有些体力,不必不时卧在床榻之上。此后有救治之法,也好上很多。”
岳不群走到船头,拱手道:“鄙人岳不群,就教女人贵姓大名,河上枉顾,有何见教?”
“女人讽刺了。”岳不群心下无法的微微一笑。
话音刚落,桃根仙、桃干仙、桃叶仙和桃花仙四人已同时抓住了蓝凤凰的手足,刚要提起,俄然四人齐声惊呼,赶快放手。四人都摊开手掌,呆呆的瞧着掌中之物,脸上神情惊骇非常。
蓝凤凰回道:“我想瞧瞧他,成不成?”
令狐冲在船中没有答复,那女子便又说道:“我们好想见见令狐公子的模样,行不可啊?”
蓝凤凰笑道:“你这么大把年纪啦,胡子也这么长了,明显晓得我叫甚么,恰好又要赖。”她这几句话非常无礼,只是谈笑晏晏,神采可亲,不含涓滴敌意。
话音刚落,只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采光辉,金碧光辉,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这女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倒是赤足。这女子风味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面貌了。其脸带浅笑,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