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恺一见是她,便没有甚么好神采,皱着眉头站起家来,不睬不睬的回身便要走。就算与太子没有过节,他也一贯都看不惯太子妃那一副成日冷冰冰的模样,活像谁欠了她普通。太子口味也太重。
的确是易如反掌,又有四两拨千斤的结果。
之恺一时走不掉,干脆站住,问:“那太子想要如何?”
他不觉自嘲的笑了。这几年来,他与太子……的确是愈发的冷淡了,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在竟连个陌生人也不如。
好不轻易才抓到袁光正的把柄,三言两句便被撇得一干二净,任谁也非常不甘。
合宫皆知他是本性子野不好惹的,固然名无太子之尊,可也无人敢明着骄易了他。侍卫虽要禁止,却又不敢大动兵戈伤了他,勉强抵挡了几下,便纷繁作式微状,撤到一旁。
正要起家,却闻声前面传来一把清洌的女声:“莼儿,过来!”
……
他到底是中了甚么邪,遭了甚么魔怔?
他与太子横眉冷对多年,现在连话都很少说。这东宫……他都不知有多少年未曾踏足过了。
安伶也正襟端坐于大殿正中的一把黄花梨交椅上。在她右边,芳芳正屈膝勾背的跪着,微垂着眼眸,低声细语的说着话――
小郡主乖乖的跑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