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诡异的沉寂了半晌。
他俄然心生懊丧,转首去看太子。太子神采有些惨白,左手肘着头,斜斜倚靠在坐位上,受了伤的右手仍藏在身后,那背上的衣衫都已被鲜血染得一片殷红……而那些常日见不得太子吃一点点亏的臣僚们,现在一个个却镇静得很——忙着抓人,忙着算计,忙着要给他扣一个大大的罪名……
“姑姑,真妙手腕。”
他们的面貌实在颇是类似。只是太子表面更加温和温润;而之恺……眉梢眼角间,却满满都是锋利的棱角和毕露的锋芒。
之恺剑锋仍然指着太子,技艺纹丝未动,仅扭头畴昔,紧盯住安伶,冷冷道:
之恺眸带愠怒,步步逼近安伶,“我若肯如许走,本日便不会来。”他冷下脸来,“姑姑让开!我明天非带她走不成!”
太子说罢,伸手便要扒开剑锋。之恺立时发觉,合掌一夹稳住剑柄。那精钢雪亮的剑刃刚一转了向,立即又被生生弹返来,当即便在太子右手手腕处狠狠划了一道……
太子睨他一眼,“你还不走?”
言及此,他瞟一眼之恺,慢声道:“至于二皇子殿下,老臣不敢擅言。只二殿下之供词,老臣将一字不漏禀与皇上,恳请皇上圣裁!”
“你少废话!”
安伶震惊得的确不敢信赖,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之恺……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