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被他牵引着摸索到他的锁骨处,清楚摸得那凸起的索条状的疤痕,内心不由得惊了一跳。未曾想他那日遇刺的伤口,血痂脱落以后,竟一向没有完整长好。回想起他这些日子是如何被伤痛所煎熬,她都不敢细心想下去,一时心头抽疼,也未有多想,低头便在那疤痕处悄悄的吻了一下……
“……那是你亲爹啊,谨慎天打雷劈!”
她唇瓣细嫩柔润,这一吻如羽毛拂过。之恺方才的火还未熄下去,那里经得住这等挑逗,心中更是情动,一翻身便压了畴昔……
芳芳也有些闷闷的,“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你父皇?这事……终究不也得他同意才行么。”
他如胶似漆的缠着她,颤抖着声音低低的哀告:“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好不好……”
天子这回倒也好说,不但含笑同意了,还顺水推舟的表示会在宫城四周赐他宅子,以告慰他这些年来,兵马劳累的艰苦。
他发笑,“该瞥见的早瞥见了……”见她面色羞怯,他早不堪其情,愈发舍不得放开,两手情不自禁的拢了又拢,哄劝道:“哪有人,别怕啊,入夜了不恰好么,今晚去我那边安息……”
芳芳下颌有力的抵在他肩上,被他磨得神魂倒置,束手任由他亲热,身子早就瘫软得一塌胡涂,半点力量都使不出来。
之恺心中沉了一沉,骞眉道:“父皇……明显晓得的。”
之恺将方才脱下的外套抖了几下,展开来覆住两人的身子。
芳芳吓了一跳,忙嗔他:“你疯了么!”
芳芳被他抱得缓不过气来,艰巨的点了点头,但是想了想,复又点头,道:“我去了,但是你父皇在,我就没敢出来。”
耳热之际,之恺如何能够理睬她。芳芳身子都被他蹭得悬了空,一双手也早已没了力量,端赖他紧紧的将她捞着,半挂在他身上……半晌,他终究停了下来,而她早丢了灵魂,伏在他胸前乱战不已。他只见她容色温软缠绵,不由又贴到她耳鬓细细厮磨,愈发的不舍起来……
之恺深吸了一口气,笔挺的脊背模糊发凉。
他本来是想旁敲侧击的,但是想了想,又担忧天子会故作不懂。遂把心一横,鼓起勇气直接问道:“不知父皇……何时肯为儿臣赐婚?”
“之恺……现在我们如许不清不楚的,这些事……如果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他会如何想?”
天子眉峰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赐婚?你要朕赐几次婚?”
之恺又惊又喜,从速谢恩。一欢畅,当即又向天子表决计,称只要家国有内奸之患,本身定会受命领兵疆场,毫不推让。
“朕本筹算,要好好与你议一议此事,想不到……你一开口便又是如许断交的话,真是叫朕活力。”
整整一晚,他们都没有回各自的寝殿,蜷着身子拥着相互,挤在大殿的椅榻上……款款的说着情话……
但是他如何都不肯放开她,不断的赖着、缠着,又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的里衣中去,“我旧伤又复发了,真的,你看么……”
“我跟他不熟嘛。”
天子还在御书房中等他。
一提到天子,之恺总算唤回了几分明智,一时叹了叹,渐渐沉着下来,只感觉好生绝望。
她晓得本身的身子,实在是太轻易众多失控,方才好几次,已经经受不住,几近昏死畴昔……只死力的,想要拉回些许明智。声音细弱如游丝普通,断断续续的往外吐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