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秀盯着春姨娘心疼的神采,又听到她笃定的语气,才有些放心,又沉甜睡去了,边睡还边喃喃地说道:“我不要嫁给表哥……”
夫人不这么傻憋着一口气,这后院还真轮不到她一个贵妾最风景。
佩儿见了春姨娘,盈盈一礼,“给姐姐见礼了。”
当然,除了沈氏。
这时,颜书秀恰好烧有些退了,春姨娘表情愈发明媚了。
何全贵的事情闹得全部府不高兴,颜锦丰又纳了个丫环,传闻还被颜老夫人做主抬了姨娘,全部府里都是乱糟糟的。
一想到这事儿,佩儿就忍不住脸霞飞红,内心也有了几分底气。
是以,整早晨春姨娘都守在颜书秀身边。
不过是之前女儿正烧着,她又有些气颜锦丰又纳新人,才一向没去找他。
她一来是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二来曾和颜锦丰青梅竹马。
她如果夫人,早就想方设法的讨老爷欢心,重新抖出正室的威风了。
春姨娘心中也是一阵心疼,瞧瞧自家灵巧敬爱的女儿,被何全贵阿谁牲口吓成了甚么样了!
佩儿心中一阵肝火,这如何说话呢?
“娘,水……”颜书秀弱弱地唤着。
谁晓得,她还没见到颜锦丰,就在路上遇见了佩儿。
春姨娘内心偏疼儿子,但到底女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更何况,佩儿那小蹄子竟然趁她不重视爬上了老爷的床。
春姨娘悄悄拍着颜书秀的后背,心疼地哄着,“乖,秀儿不怕,娘必然不会把你嫁给他的,娘还要给秀儿找个青年才俊做快意郎君呢!秀儿不怕,秀儿不怕……”
这些天她没有小意儿阿谀老爷,怠慢了老爷的衣食住行,会不会让老爷活力?
春姨娘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离颜锦丰院子越近,她内心越严峻。
另一方面则是恨佩儿不要脸,擅自爬上了颜锦丰的床。
一方面是妒忌佩儿正值芳华韶华,而她已徐娘半老。
佩儿恰是花儿一样的二八韶华,一袭轻浮的绸缎衣穿在身上,色彩是最鲜嫩的翠绿色,正衬得腰如细柳,面若芙蓉,那光滑白嫩的肌肤,的确水润地能掐出水来普通。
大师都是做妾的,就算她不像春姨娘一样,有远亲的姑母撑腰,可颜老夫人既然出面汲引她,天然也是对她对劲的。
就算春姨娘有一儿一女傍身又如何样?
这也就罢了,通房丫环又不是没有,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不那么计算了。
颜书秀这一发热,就烧了好几天。
当初,夫人不就是因为老爷纳了她做贵妾,负气不睬老爷。
如何着她和老爷也有着几十年的情分,如何也不是一个小丫环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