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春姨娘在颜锦丰面前给沈氏上眼药惯了,还是第一次见颜锦丰反应这么狠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氏祖母坐不住了,老订婚侯这总没有儿子也不是个事儿啊!
颜书雪在沈氏院里方才吃完晚餐,听着荷香禀报春姨娘院里的事,感受有些难以置信。本来她还感觉此次父亲必定得给娘亲吵一架,娘亲就算不在乎,多少也会影响表情,没想到颜锦丰的肝火竟然都宣泄在了以往万般宠嬖的春姨娘身上。
本来,那妇人是老订婚侯少时的通房丫头绣眉,老订婚侯结婚的时候,好好的给了绣眉一笔嫁奁打发了出去,便再无音信。
为了保住孩子,绣眉决定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沈氏便从她当日在订婚侯府的时候提及,把下嫁颜锦丰的后果结果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
沈氏倒无这些顾虑,在沈氏看来,自家女儿就该晓得这些事情,从这些旧事上多学点儿东西,别走本身的老路才是最首要的。
颜书雪心中恻然,娘亲是经历过了如何的绝望,悲伤,才认清父亲这一点,还淡然接管的?
“嘁,他一贯是这般欺软怕硬。”沈氏鄙夷道,“这类人你给他三分色彩,他就敢给你开染坊,你如果半丝脸面都不给他留,他反而会气势软弱下去。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罢了,没甚么可骇的。”
本来,老订婚侯和老订婚侯夫人伉俪情深,结婚五年,膝下只要沈氏一女,待沈氏是如珠似玉,疼到了骨子里。
而这个绣眉,心计很深,她不想分开订婚侯府,老订婚侯当日说给她一笔嫁奁好好的发嫁以后,她明面上承诺的好好的,公开里却偷偷地倒掉了避子汤,想着万一有了,老订婚侯也能念着孩子的份儿上留下她。
直到老订婚侯夫人进门前一个月打发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孩子,只能断念拿了嫁奁分开。
而沈氏也自小聪明,琴棋书画,跳舞女红,一点即透,再加上模样姣美可儿,性子天真活泼,让订婚侯心胸大慰。
“夫人也是你能说的?”颜锦丰心中一股知名肝火,忍不住就冲着春姨娘发了出来。
就如许,对峙了好久,沈氏祖母还是让步了,不再逼着老订婚侯纳妾,这事儿仿佛畴昔了。
春姨娘张口结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