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心中暗恨,要不是沈氏母女,她早就把佩儿这个贱人整治了,哪还让她发明得了有了身孕的机遇?
要晓得,颜锦丰膝下空虚,多年来只要二女一子,春姨娘但是功不成没。
“行了,这几天你好都雅着大女人那边,我总感觉这死丫头比来不对劲儿。”春姨娘不耐烦地打断佩儿的解释,重新叮咛一遍,又接着道,“对了,避子汤你记得喝,不要我一走了就偷偷倒掉,跟我耍心眼是甚么了局,你这些年来见得也很多了。”
她的孩子才两个月,还没来得及出世看看这个天下,就化为了一摊血水,而现在,她身子还没有完整复原,佩儿这个贱人就又凭着孩子把前事一笔取消,重新得宠了。
“跟你说半天你听到没有!”春姨娘正一副暴怒的模样,“方才爬上老爷的床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呵呵,你还真是出息了,我奉告你环儿……”
“姑妈说那里的话,既然有了老爷的骨肉,是佩儿的福分,我也替他们欢畅,老爷膝下薄弱,这恰好……”春姨娘还能如何,只能顺着颜老夫人的话往下接了。
没了这重身份,春姨娘不也就是个妾,又比她们这些丫头崇高到哪儿去了?
不虐待?
环儿低下了头,低声道:“奴婢不敢,奴婢都听姨娘的。”
“姨娘,奴婢不敢,奴婢方才……”环儿仓猝解释,心中再恨,环儿也晓得,她现在也只能忍。
沈氏神采稍稍好了一点儿,“你晓得就好。”说完就拂袖而去。
不过,她还是强自按捺住了心中的不平。
她为春姨娘做事这么多年,拖了这么久才不情不肯地勉强让老爷收了她。
不就是仗着是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么?
让她跟老爷几年,到了年纪大的时候随便拉个小子给几个钱嫁了就是不虐待?
不管春姨娘如何恨,究竟如此,她也窜改不了。
颜书雪见春姨娘对佩儿一副疏忽的模样,心底的警戒更深了。
说甚么她办差倒霉,实在不就是嫉恨她能获得老爷宠嬖,而她方才小产了身子还不可吗?
自从被老爷收房以后,环儿就感觉春姨娘对她愈发地看不扎眼了。偶然候,无缘无端还会责打她一番。
而颜老夫人则欢乐无穷,“真的有了孩子?真是上天保佑,快免了佩儿的惩罚,找几个丫环婆子好好照顾她,必然要保住孩子。”
春姨娘咽不下这口气去!
如果一向如许就好了。颜锦丰心中慨叹着。
春姨娘院里,环儿在春姨娘面前谨慎翼翼地服侍着。
佩儿方才有孕的时候,就遭遇大变,从正得宠的通房丫头沦完工了害人凶手,被春姨娘各式折磨,厥后固然因为各种启事,春姨娘没有再特别“照顾”她了,她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仍然是个事件沉重的粗使丫环,每天用冷水洗那么多衣服,还吃不饱睡不好。
环儿正呆呆地入迷,心中打着本身的小算盘,俄然被春姨娘一茶盅砸个正着,顿时疼得一颤抖,立即就回过了神儿。
事情都已经筹办的七七八八了,没需求为个佩儿打乱打算,白瞎了那些筹办。
颜书雪越想越感觉春姨娘全数心机都在害自家娘亲上,筹算过些日子再和佩儿算账。
“夫人,过几天我想跟你出府,去广仁寺小住,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念几卷经,超度一下,虽说没有母子缘分,如何说也在我肚里来了这么一场……”春姨娘边说边抹眼泪。
佩儿到底是个丫头,如何都好说,撤除沈氏才是最要紧的。
而看了这一幕的颜锦丰,则心中一阵欣喜,这类妻妾敦睦的场景,好久没有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