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千浔面无神采地望着玉宁公主,一字一句,字字生硬。
“要明白干甚么,走啦!”九悦扯了扯千浔的袖子,恶狠狠地瞟了他一样,“难不成你明天还没有待够?”
“公主,”钱公公点头晃脑,截住玉宁公主的话,“皇上说,老奴只卖力庇护公主的安然。依老奴看,公主您现在仿佛没有甚么伤害。”
“固然我还是有点怪你,”九悦朝玉宁公主挥挥手,“不过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千浔闷闷地答。
路过一株趴在墙上的桃枝,九悦顺手折了朵桃花插在千浔的髻上,下巴抵着千浔的肩膀,眼睛又弯成了新月,“好啦,这可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了!”
千浔反手挽起千万朵剑花,天空中顿时流光飞舞。
千浔垂剑而立,目光腐败,低声道了声,“承让了。”
剑光覆盖下,钱公公疾退数步。
“我受伤了,走不动。”九悦撇了撇嘴,“就勉为其难罚你背我吧。”
“才不是过奖呢,师兄就是很短长嘛!”九悦玩千浔的耳朵玩得正努力,俄然停了手,笑嘻嘻地摸了摸千浔的脸,“哈哈哈,师兄,才夸你几句,你的脸就这么红了。”
只剩了“噼里啪啦”不知是甚么陶瓷器皿打落碎裂的声音。
“久仰‘剑圣’威名,只恨未曾会面。”千浔的脸上沁出薄薄的汗珠,却也分毫不让,一边答一边挺剑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满是霸道无双的攻招。
紫薇真人立马就虎着脸,不欢畅了,“当然有啊!为师莫非骗你不成!”说着又要把那甚么豪杰事迹再反复一遍。
“你师父是谁?”钱公公的剑歪倾斜斜地在剑光中传来插去,看似游刃不足,压在心头的震惊之意倒是越来越浓。
“顾风云是你甚么人?”钱公公一柄薄剑如同灵蛇,满是从希奇古怪的方位刺削而至,每一招都指向他关键之处。。
箭雨骤停。
千浔在痴钝也感遭到了不对,他的九悦这是在……妒忌?
她急着溜出去玩,可不想听师父滚滚不断地把那些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的事情没完没了地再唠叨一遍,赶紧岔开话题,“但是九悦感觉师父您也很短长,不知比顾风云如何?”
“阿谁应当是……过奖了吧。”千浔只感觉耳朵传来一种奇特的酥麻感,热血上涌,连着脸都火烧一样烫了起来,“钱公公应当是留了手的,他只是想尝尝我的剑招罢了……如果他动用了灵力,我真不是他的敌手。”
“不敢当,不敢当。”钱公公摇点头。
“你没用灵力,我也没用灵力,承甚么让,”钱公公弓着腰咳嗽了几声,“后生可畏,咱家观你的剑意,很有几分昔日顾风云的影子。罢罢罢!”他颤巍巍地转过身,伛偻的背影看了让人忍不住想去扶一把,“咱家之前欠过他银子,明天看你扎眼,便饶过你。”
“罢罢罢!”钱公公伸直的五指握成爪,那金黄色的盾牌便收了归去,连带着方才他身上的凌厉杀气也收敛的一干二净。
紫薇真人整天摆出一副谁也不平的模样,唯独对“剑圣”顾风云赞不断口,说顾风云哪一剑如何如何短长,一斩江山缺口,二斩风云变色,三斩六合崩塌。说这话时,紫薇真人那可真是眉飞色舞,还附赠手舞足蹈的比划,甚么“约战湛蓝海”、“威震赤北河”一件一件如数家珍。
“嗯……是吗?”千浔话也说得有些含含混糊了。
他如何欢畅得起来……他曲解了九悦,九悦还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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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才刚起了个头,九悦就“哎呀呀呀”地打断了紫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