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实在是别人奉告我的。”
苏平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是个爱挑事的主。明显是舒晖本身说认输的,他能有甚么贰言?
凝重的氛围又轻松起来。
“我不是你师兄,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慧悟生硬地答。
没有人说话,偌大的比武场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舒晖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对成果浑不在乎似的。
九悦“扑哧”一笑,画洋火人的手一抖,洋火人顿时长出了一张歪掉了的嘴。
有些本相,是甘愿被世人所谤,也要保密的。
可天下间,这么多年来,有多少魔道修者至今都没有放弃过寻觅那五颗修罗珠,其心不言而昭。
主持人的笑容看不出涓滴窜改,标准的笑容一看就是咬着筷子练过的,“叨教您有甚么贰言?”
没有人理睬他,比武馆内吵吵嚷嚷。明天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恐怕明天湛蓝海边捕鱼的老渔夫都会晓得这回事了。
一次有贰言能够说是诙谐,再开一次打趣就显得未免太轻浮了。
“我有贰言!”苏平再次举红牌。
“闭嘴!不是如许的!你们听我说!”这一声慧空喊得声嘶力竭,还是淹没在了比武馆数千人炸开锅的群情声中。
九悦低头一笔一划当真在纸上画洋火人。
苏平摇点头,闭口不语。
堕入正道的魔僧不戒法王,在尸山血海中炼化出天下至凶至邪的五颗珠子,别离以佛家五毒之心定名。据传,心智不坚者,凡是感染上这五颗珠子中的一丝邪气,便会日日夜夜被心魔胶葛。轻则修为囿于表情再不能寸进,重则呈现血淋淋的幻觉,在幻觉中被一遍一遍施以酷刑,如亲至修罗天国场。
苏平似笑非笑,语带调侃,“裁判还没裁定呢,你如何就说胜负已分?”
慧悟还没有修炼出天高海深的城府,只是板着一张灰白脸。
九悦举起红牌,“你就把袖子卷起来给他看一看呗,怕甚么?有就是有,没有就让他道个歉好了。”
慧悟从收场到现在一向绷着一张严厉脸。
“你如何看出来的?”九悦讷讷地问苏平。
“哎呀,是我僭越了,真是抱愧,”主持人文雅地鞠了个躬,盈盈一笑圆了场,“看来我的急脾气可要改一改啦。”
一件法器,如果不久前利用过,不管如何,多少都会有一点利用者灵力的残留。
“师兄,我不信!”慧空很想游刃不足地笑一下,但他笑不出。
慧空身子在刹时一片生硬,满身高低都被石化普通,再也不能动上一动。只感觉耳朵“嗡”的一声,俄然就甚么都听不到了,思路在恍忽中起起伏伏。
观众间传来零散的几点笑声。
他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地鉴定,“他,用,了,法,器!”
比武大会严禁利用法器。
观众间一片哗然。
佛说五毒心,贪嗔痴慢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