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给身边一个模样儿美丽的丫头递了个眼色,后者赶快端了一盏茶盅,盈盈上前,跪在苏幕渊的脚边,将茶双手高举过甚顶。
旁的就未几说了,阮老爷本是个没吃过甚么苦的人,将他关到大牢里头,他那里受得了这般罪?
她面色如纸递跌坐在榻上,脑筋里一团乱麻,嫣粉的樱唇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儿来。
阮仁青闻言,也是神采大变,他那里敢杀人?他明天差点子被人杀了才是真的,这厢刚要辩白,那官差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又道:“少装蒜!李大人府上的三公子李沿,与其五个仆人,昨日均死在煊康门街西北角的小胡同里头,很多人都瞥见你从那胡同里跑了出来,就算不是你亲手做下的,也必定同你脱不了干系。”
————————————————————
哪知苏幕渊听罢,却没个反应,只是冷冰冰地端坐着,连眼尾都没扫一下茶盅。美丽丫头非常艰巨地双手端着茶,一动不动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抖如筛糠了。
莫非……?
赵慧先前在天井里头远远儿瞧了一眼,高大矗立的主子,万般垂怜地将小女人抱在怀里,那椎骨刺心的一幕,反几次复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