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万氏接着阮兰芷的话尾又道:“林勇财家的,叫两个粗使婆子去我院子里抬一张春凳出来,再拿两根竹条来。”
在都城里,这般异相的勋贵男人可未几见,不作他想,此人天然便是那幼年时一战成名,威名远播的苏侯爷了。
阮兰芷眨了眨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佯作一副她最善于的“灵巧和婉”模样儿:“全凭祖母做主,莺莺没有贰言。”
万氏扫视了一圈,见大师都点点头,她话锋一转,变得非常峻厉:“思娇这丫头虽是姐姐,却没有一个做姐姐的模样,她既不分尊卑,又无姐妹之交谊,本日竟然叫上几个婆子跑到莺莺院子门口来大吵大闹,霸道在理,企图伤人,卑劣非常,这般做派,同那街头撒泼的地痞也无甚不同。”
阮兰芷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她这个祖母竟然肯为她出头到这个境地,看来仗着有“威远侯”在,她的确能够好好儿出一口恶气了。
此话一出,世人各自考虑,可非论心中打着甚么主张,有件事儿决计是不会窜改的――本日阮思娇同李艳梅两个是要遭大殃了。
万氏见那李艳梅不要脸皮地往苏慕渊脚上凑,吓得赶快叫一旁的粗使婆子把这蠢东西拖开。万氏真真儿是看到这对母女就来气!
她常日里对阮兰芷做的事儿,可比这过分的多了,却也不见有谁为她这位嫡出的二mm出头,可本日苏侯爷一来,祖母为了凑趣他,竟然把全府上高低下的人都叫了来,十足都来围观她受罚,这口气叫她如何忍得下?
这威远侯怎地会来阮府?两人互视了一眼,非常有些想不明白……
说来也及时,那春凳刚好抬了过来,万氏干脆就叫人把李艳梅按在凳子上,手板子和笞杖,同时停止。
方、文、曾、沈四位姨娘见状,心下惊奇,先前说过,在术朝,唯有三品以上的大员方可着紫色常服,此人身着华服,明显品级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