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举脚上桌,连踩了几下,把众蛛尽皆踩死,忙道:“这店有些古怪,大伙儿千万谨慎,别碰店里的东西!”
李南星身为朝廷命官,行事向来慎重,现下他出招攻敌,意不在伤人,而是在逼出那下毒者。
十来名看热烈的客人跟着起哄,各高傲叫起来。
世人讶异之间,纷繁低头望向胸口,待见衣衫已被割破,又看李南星手中白晃晃的家伙,不由吓得大呼,顷刻魂飞魄散,吃紧往门外奔去。有人被杀也好,谋财害命也好,全不关本身的事了。
李南星见他神态如此,忙将长剑刺向一旁,心道:“看来此人真的不会技艺,绝非作假。”自来武功高强之人,任凭你武功多高、拳脚多利落,仗得满是一双招子。此人却在危急时候紧闭双目,想来真是不会分毫武功。
欧阳北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昏了,我们先把掌柜的找出来。”说着运功按摩,将那伴计救醒。谁知按摩很久,那伴计还是直挺挺的不动,竟如死了一样。
那人骂道:“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没有东西给你们!”
那人斜身避开,一个回踢,往姚广胸口踹去。姚广笑道:“来得好!”运起内劲,伸指在那人腿上一点,已将他穴道封住,那人浑身酸麻,跌倒在地。
那人道:“在……哈哈……在我师父那边……哈哈……”
兰芝惊叫一声,正要将欧阳北扶起,刘道坤眼尖,仓猝拦住她,说道:“先别碰他,他仿佛中毒了!”
姚广心下一凛,急问道:“你师父是谁?”
李南星见他模样卑贱,不像假装,心下暗道:“我可千万别莽撞了,待我试他一试!”长剑一闪,便向那人头颈部位刺去。
姚泛博惊道:“怎地会如许?方才我才用银针试过,这酒菜都是洁净的东西啊!”
白梅惊叫一声,仓猝起家相避。
那人见李南星变招如此之快,也是骇异,暗器竟然来不及脱手,便往门外退出。
吃了半晌,已然酒足饭饱。他打了个饱嗝,正要伸手剔牙,忽见右掌有些非常,他低头细看,顿时吓出一身盗汗。
姚广伸掌出去,往那人后心拍落。
李南星正要上前,忽听刘道坤叫道:“谨慎暗器!”李南星不及细想,身形斗地拔高三尺,只听背后风声劲急,跟着“哆哆”之声连响,一旁的照壁竟插满了蓝澄澄的银针。
欧阳北见那伴计兀自呆在一旁,当下哼地一声,一个箭步跃去,将他一把扣住,喝道:“你为何下毒害我们?快快招来!”
其他几人本来集合说话,忽听何道洪忽地大呼,仓猝转头,待见了何道洪的手掌,都是惶恐出声。
姚广嘲笑道:“在我面前耍狠,有你受的了。”伸指往那人腋下一点,一股真气透体而入,那人顿时浑身麻痒,大笑起来。
欧阳北心中犯疑,忙将那伴计的脸面扳过来,伸手探他鼻息,只见那伴计面色发黑,已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正气恼间,只见那人十指扣满了银针,明显又要收回暗器。
李南星召来姚广,低声道:“据我猜想,这些毒虫必是有人驯养,放在店里害人。只怕下毒之人还在此处,劳烦你和我道坤师兄庇护伤者,我这就去揪他出来!”
长剑闪过,这群客人连眼皮都还来不及眨,只觉剑光一闪,胸口一凉。
世人纷繁称是,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兴高采烈,何道洪却只顾着吃,涓滴不加理睬。
姚广双目一亮,道:“那解药在那边?”
李南星嘲笑一声,本来下毒之人便是此人,没想本身竟然给此人骗了畴昔。若非他武功很有根柢,岂不早已尸横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