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揉了揉眼,见本身倒在一处山坡上,不由得一奇,问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欧阳北叹了口气,晓得要糟。他乖乖地垂下双手,深思道:“我今儿个是如何了?昔日在扬州,我是多么谨慎谨慎,便是比这些小贼凶恶万倍的悍贼,我也曾手到擒来,如何本日这般无端犯险,平白送了性命?倒似个打动小儿普通?”
兰芝大为讶异,骇然道:“本来如此。这些贼子手腕百出,还真是防不堪防!”
那白梅早已哭得泪人儿似的,抽泣道:“都是傻福没跟着来,如果傻福在这里,他必然有体例!”
白梅却不睬会,只是哭泣不止。
忽听火线喽啰惨叫连连,那大王心中一惊,收住钢刀,今后跃开。
欧阳北惊魂不定,望着兰芝,忽听底下传来鲁风雷的斥骂:“他妈的狗贼!下毒害人,不是豪杰!”看来这鲁风雷终究醒来了。
便在此时,欧阳北掷出流星锤,恰好打中了那大王的肩头。可惜慌乱间仓促脱手,准头略差,不然立时便要了他的性命。
兰芝大声道:“我不要逃脱!大师一起冒死吧!”只见她斑斓的脸庞上带着刚毅的神情,竟是涓滴不让。
欧阳北见他们一时攻不上来,本身也没法下去,深思道:“眼下是个僵局,谁也何如不了谁。不过贼子手上握有我们的人,一会儿要胁起来,怎生是好?”
欧阳北急道:“现下没时候多说了!我们杀敌要紧!”说着举起一块大石,对着众匪丢下。大石缓慢转动,狠恶撞去,一名强盗正爬间,猛地首当其冲,当场毕命。
那大石却往下乱滚,底下无数喽啰正往上爬,忽见又是一块大石滚来,惊叫道:“妈呀!”又压死了几人。
欧阳北见了兰芝悲伤的模样,内心也是翻搅,心道:“也罢!总不能让这孩子恨我一世!”
那白梅一场好睡,满眼惺忪隧道:“如何啦!天亮了吗?”
本来“齐云山”的武功向有两大特长,一在剑法,二在轻功,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成。弟子入门后更是先学轻功,再学剑法。这兰芝剑法固然火候不敷,但轻功却已是一流妙手的境地,那大王固然也会些武功,但这兰芝身轻如燕,如何抓她的到?
那大王冲上前来,举起手上钢刀,大喊一声:“操你奶奶的混帐东西!你杀了我好些部下,该死之至!看我为他们报仇!”
欧阳北心念一动,当即着地一滚,便朝那大王脚下扑去。
欧阳北轻抚她的背脊,温言道:“不过是一支箭!没事的。”
那大王哈哈大笑,朗声道:“上面的朋友,你们听好了,只要我数到三,你们若还不下来,我便把他宰了!”
兰芝安抚她道:“小梅乖乖别怕,有师姐在这里庇护你。”
欧阳北喜道:“你可醒了!”
鲁风雷见他冒险下坡,那是豁出性命了,忙叫道:“你快走!一会儿李大人到了,自会替我们得救!”
那大王怒道:“你找死么?”手上钢刀狂斩而下,情势大见危急。
眼看那大王便要上来,欧阳北赶紧取出火刀火石,连烧了十来只火把,待那大王走近,猛地全扔了出去。那大王吓了一跳,左支右拙,髯毛给烧掉了一片。
欧阳北见她花容失容,不由摇了点头。齐云山这几名女弟子都没甚么江湖经历,临到打斗时,竟都吓到手软脚软,不知白云圣手派她们下山做甚么。
欧阳北心道:“我现下勉强下去,那大王是无耻盗匪,毫不会依言放人,只要害苦了本身,这可要如何是好?”目睹两名少女泪眼汪汪,那大王不住计数,一时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