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铉既已晓得萧克寒袖中暗劲伤人的款式,想要破解也不是难事,只要逼迫他双手都亮出来抵挡,得空暗中利用袖中之力伤人,那这一战就有赢的掌控。
公然方才张道炎出剑时,陈道玄便见到萧克寒左袖微动,竟是藉着袖中左手的阴劲,趁敌不备之际偷袭张道炎胸腹。
陈道铉见师弟一脸懊丧,便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师弟你不必悲观,这萧掌门端赖投机,绝对没有这等内力。此人无耻至极,待师兄来戳穿于他!”
世人见他一脸杀气,剑身灼红,都知这一剑下去干系他这一世英名,绝来不得半点草率。
此时,二人周身已是飞沙走石,朦昏黄胧间,二人如何脱手已丢脸的逼真。
萧克寒见他言辞卤莽,也不跟他普通计算,道:“我方才讲明,说鄙人本日便以这小小柳枝,对上你这玄铁重剑。”
张道炎双眉倒竖,道:“既然你还记得本身方才放过的屁是甚么味,如何还只一味的蹿来跳去,难不成你属猴的吗?”
本来陈道玄刚才在旁看得细心,凭他的眼力,已将场中所产生的藐小窜改看的清楚。
欧阳北被萧克寒的绝世神功当场动慑,顿时心中凉了个透,心道:“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当世再难有敌手,看来本日我是插翅难逃了。”
欧阳北见状心中起疑,靠近陈道玄低声问道:“道爷看来另有些忧心,莫非担忧张真人这尽力一剑还不敷于礼服对方?”
陈道铉见他神态如此,当即沉声道:“萧掌门与贫道过招,也只用柳条吗?”
萧克寒却还是手中晃着再次折的一根柳枝,双眼微睁,就当陈道铉不存在普通。
他忍不住一声长叹,只想立即反缚双手,任凭东海派的人把本身带走,也好让其他无辜之人幸免于难。
半晌间,场中灰尘落下,现出最后景象,世人各故意系,忙往场中看去。
萧克寒见他了局,顿时双手一揖,道:“陈真人也想见教两招么?”
这陈道铉身份高贵,举手投足间,都隐有风雷之声,谁知他竟稳稳扎上马步,可见此掌绝对非同小可。
但他玩弄心机,耍奸使诈,却非君子君子所为,陈道铉故意要揭露他的把戏,让他这“剑神”的名誉扫地,方出得了这口恶气。
须知张道炎重剑刚猛非常,萧克寒竟能以荏弱有力的柳枝接下这等悍猛一击,实在是不成思议。
欧阳北正想从人群中走出,俄然一人拦住了他,说道:“欧阳捕头莫要担忧,且看贫道撕下这伪君子的子虚面具。”跟着徐行走了局中。
世人见这玄铁重剑重达数十斤,在张道炎手中却有如镇宅宝剑般轻若无物,都不由为他这等神力鼓掌喝采。
陈道玄再次点头道:“贫道担忧的恰是他这一剑倾泻尽力,过犹不及啊!”
萧克寒面露浅笑,道:“张真人,承让了。”只见他手中柳枝一松,竟然施施然嵌在玄铁重剑的剑锋以内,并不掉下。
世人一听之下,明白陈道玄指责萧克寒暗中投机取巧。
只见他站稳双脚,悄悄举着耷拉下来毫有力量的柳枝,浅笑地看着张道炎,道:“张真人,脱手吧!”神情里颇见鄙弃。
先前他见张道炎运足尽力贯于重剑,竟未留一丝真力护住胸腹,倘如有失,必定得败。
天师教和东海派两边个个屏气凝神,都要看萧克寒如何对付那张道炎这押上性命的一剑。
欧阳北听陈道玄这么说,想来此中必有蹊跷,便又自行退了归去。
张道炎一败,现在除了陈道铉以外,已再无别人能够敌住萧克寒。只要靠他击败萧克寒,方能保住欧阳北其别人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