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红云听了说话,忍不住怒道:“等一等!甚么叫做比不上我的年青貌美?你到底想说甚么?”
束红云见他神态傲慢,当下更是大怒欲狂,喝道:“你……你说这些话是甚么意义?你……你是说我靠着出售色相,才气在江湖安身吗?”愤恚之下,说话竟有些结巴,眼角更是泪光明灭。46
束红云听了这话,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神情平平。
姜擒虎见了部属的熊样,忍不住心下一悲,暗想道:“他妈的,锦衣卫里尽是这些酒囊饭袋,难怪东厂的陈宏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柳大人对我也越来越差。”
姜擒虎闻言大喜,当场嘘了一口气,道:“娘娘气度广大,下官万分佩服。”
束红云笑了笑,仿佛不再计算。她望向丁银川,道:“姜统领,你方才说这位丁教头出身禁军,莫非他之前是个金吾卫么?”
银铃般的笑声中,只见姜擒虎面上阴晴不定,丁银川也是一脸难堪,其他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摇了点头。
她眼波活动,说不出的娇媚可儿,龚浪给她如许瞧着,一时连本身姓啥名谁也忘了。
目睹龚浪连连搓手,好似口水也快流了下来,束红云固然历经千帆,但见了此人的猴急模样,还是感到惊奇好笑。正要出言作弄,俄然间心念一动,想到个战略,便把话头压下,向龚浪走上几步。
姜擒虎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震,满腔设法全往坏处去了。
姜擒虎见他这等无耻,只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冲了上去,重重打他两个耳光。
丁银川自问心中无愧,却也不来怕这女子,只仰天抱胸,傲但是立,只把束红云视若无物。
他颤巍巍地行向束红云,软言道:“娘……娘娘有何大事指教?”声音金饰,好似满身没了半点力量一样。
哪知束红云一听此言,便即掩嘴惊叫:“啊!本来丁教头这般大的来头!”
丁银川点了点头,当下走到束红云面前,沉声道:“江湖都说‘千手女娲’武功不凡,独门绝学更是冠绝武林,凭着女人这等高强武功,这解药如此要紧,女人怎不自行把守?一会儿我们如有甚么闪失,却要如何向你交代?莫非女人另有所图么?”他哼了两哼,斜目望向束红云,神态尽是肃杀。
束红云眼望丁银川,笑道:“姜统领,不知这位丁教头的武功如何,比起你来如何呢?”
李南星冷眼旁观,心道:“束红云这几句话杀人不见血,可比甚么毒药都霸道,这‘千手女娲’公然是一等一的使毒妙手。”他素知姜擒虎的脾气,晓得此人气度最小,前前后后不晓得害了多少部属,弄得锦衣卫中别无妙手,这几句话定然点中他的关键。照此看来,这位丁教头的出息已然蒙上暗影。
姜擒虎只感难堪非常,赶紧向束红云一躬身,哈腰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丁教头昔日是禁军出身,性子轻易获咎人。请娘娘别跟他计算了。”
姜擒虎心下一凛,干笑道:“娘娘谈笑了。”
心中善念恶念正自交兵不休,一旁丁银川察言观色,已知本身闯下大祸。
龚浪先前没机遇说话,早已气闷之至,赶紧接口道:“娘娘说得对!那天师教的羽士定是怕死了娘娘,临到关头,准是逃脱无疑。”当即连连陪笑,就盼博得美女芳心。
姜擒虎听了这话,顿时心头火起,想道:“这贼贱人,提及话来真是暴虐。”
世人听他奉迎实足,心下都是暗赞,明白这名教头极懂宦海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