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望姚广、刘道坤二人,厉声道:“不过你记好了!只要这几个牛鼻子再肇事,你那几其中毒的朋友,只怕活不过明日此时!”话声未毕,人已如轻烟般遁去。
束红云喝了口茶,将发稍一掠,笑道:“李大人说呢?我为何要抢这个盐引?”
她本身是用毒妙手,天下罕逢敌手,李南星便算真把大碗鹤顶红倒入茶水,她也不见得怕。当下便只淡淡一笑,伸手接过了茶碗,要看李南星有何战略。
那大把的毒针呼地从他们脚下飞过,都射在了照壁之上。
姚广怎容她就此走脱,叫道:“那里走!”他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束红云心下暗笑:“这李南星不过几岁年纪,姑奶奶这等美色面前,任他定力再高,也要把持不住。”说着更俯下身去,一抹酥胸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她嘲笑一声,又换上了一幅冷冰冰的面孔,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甚么好说的。你们要解药,便拿盐引来换吧!”说着便要拜别。
束红云尚未发觉伤害,便在此时,长剑已至背心。
这下束红云便再平静十倍,也不由惊奇万分。前些日子她毒手害死鲁风雷,现下又毒伤对方两员大将,岂料李南星竟会毫不设防?还邀她一块儿饮茶?
便在此时,刘道坤、姚广、白梅等人也都奔了出去。
过了半晌,李南星见束红云犹有游移,当即淡淡隧道:“束女人,坐下来吧。等喝过茶后,你若想分开,便请自便,鄙人毫不禁止。”
束红云心道,“这小子如何这般客气,莫非在茶里下了毒么?”
李南星啜了口茶,淡淡隧道:“束女人,你瞥见了甚么?”
束红云多么荡性,平常勾引男人如同家常便饭,这时却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她满身酸软,颤声道:“你……你要做甚么?”
李南星脱手虽急,但那剑来的太快,还是划破了束红云背后的衣衫。
李南星放下茶碗,俊目回望,浅笑道:“束女人,天,会比柳松小么?”
刘道坤甚感奇特,但也不便公开辩驳,只要跟着姚广分开。
束红云一愣,昂首望着通俗如海的天空,呆呆隧道:“天……我瞥见了天……”
束红云哼地一声,手一挥,又是大把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出,便往姚广身上射去。
束红云放声大笑,腰枝乱颤,道:“你说得对!恰是为了柳大人!若不是他的面子,本女人又岂是等闲受人拜托的!”
李南星见她似故意动,正待她回话,忽听店内传来一阵极纤细的脚步声。李南星心生警悟,赶紧昂首看去,猛见一柄长剑疾刺而来,径直朝束红云背后刺去!
束红云出其不料,惊吓非常,仓猝着地一滚,跟着回身站起。
束红云俏眉一轩,嘲笑道:“你这是做甚么?”
她呆呆看了半晌,不知此人到底意欲何为,当下低头看着李南星,目光中尽是疑问。
束红云冷冷隧道:“李大人,你此人很好,我很情愿交你这朋友。只要你彻夜半夜前拿着柳松大人要的东西,到城外十里的凉亭找我,本女人自会奉上解药。”
两人相距天涯,束红云身上擦得香腻,一股媚人香气全飘往李南星鼻端。
姚广伸手拦去,喝道:“没交下解药前,不能放畴昔!”
束红云听了这话,忽感心中宁定安然,好似此人随口的一句话,便有偌大的能力,叫她不得不从。她呆呆的看着李南星,忽尔满脸晕红,倒是欲言又止。
束红云哼了一声,道,“李大人,你若想用暗器伤我,可别忘了我有个‘千手女娲’的混号。”
束红云正在气头上,当下不由俏脸一沉,厉声道:“非要姑奶奶亮出点手腕让你们见地见地吗?”合该她现在心中醋坛子翻了一地,部下岂会包涵,只见她伸手一挥,顿时一股淡雅的香气在这客店当中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