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闻言如逢大赦,忙不迭的叩首称谢。
欧阳北被他这一阵猛瞧,只觉浑身都不安闲,目光不敢相接。
欧阳北大感奇特,昂首一看,见那人体型壮阔,虎睨狼顾,腰间悬刀,恰是那日在杨府中见过一面的游击将军胡应龙。
欧阳北也赶紧跟着跪倒,头抵住地,动也不动。
那梅御史听了李南星的说话,只咳了一声,斜目看向欧阳北,却不知贰心中作何筹算。
世人还待要说,却见一名仆人仓促赶来道:“侯爷请各位将军到内厅用饭。”
李南星用力握了握欧阳北的手,道:“欧阳大人不必焦急,反倒叫那些奸佞小人小瞧了我们。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没做负苦衷,就不必怕那些妄人挑衅是非。”
欧阳北一脸惭愧地点头道:“都是哥哥无能,误了兄弟的出息,都是做哥哥的错……”说着眼眶发红,泫然欲泣。
欧阳北吓得魂飞天外,连连叩首高喊冤枉。正待跪爬几步上前解释,却听李南星在一旁说道:“启禀梅大人,这欧阳北为人仗义,为官公道,此次乃是被人诬告。大人若如要晓得真相,无妨到扬州一趟实地访问、调阅檀卷,此中冤情大人自当晓得。”
欧阳北听李南星为本身一阵宽解,心中结壮很多,忙道:“李郎中说得极是。我欧阳北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如何要怕他们诬告,圣上明鉴,必不会被这等小人蒙蔽。”
胡应龙却并不答话,一双眼直勾勾的瞅着欧阳北。
欧阳北赶紧见礼,问道:“李大人,侯爷如此急唤我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胡应龙嘿嘿笑道:“二位大人,胡某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来找你们说项。我此人最是看不得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之事,这才多说了几句。”
欧阳北听罢惊出一身盗汗,身子颤栗,也不知是惊是气,咬牙道:“李大人救我!世人都知我欧阳北千里逃亡驰驱,乃是为了一桩灭门血案,替苦主找回公道。这柳松竟如此倒置吵嘴,人间另有公理公理吗!”
欧阳北赶紧站起家来,拱手道:“欧阳北见过胡将军,不知将军但是找我?”
孟东庭见状忙道:“哥哥切莫自责,是兄弟本身厮混度日。如何能怨到哥哥头上?”
梅御史悠哉地呷了口茶,笑道:“不必多礼啦!看把你给怕的,快快起来发言吧!”欧阳北却还是膜拜在地,并不起家。
才出得大厅,欧阳北只觉背心已被盗汗湿透,他跟着仆人来到偏厅看座。虽说梅御史并非真的来查办本身,但心中还是惊魂甫定,想起丁银川白天所说之事,心中更是狼籍如麻。
欧阳北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知所指,一时愣在当场。
却听胡应龙哈哈大笑道:“兄弟啊,这我就要怪你有眼不识泰山了!这等人才就在你身边,你倒是不知,这岂不是暴殄天物、让豪杰寒心吗?”
却听那梅御史道:“李贤侄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吧。一旁跪的那人但是欧阳北么?”
孟东庭在门外并未闻声他们说些甚么,此时不由得歉然一笑,说道:“兄弟我前些光阴只知吃酒混事,帮不上大哥半点忙不说,反而途添烦恼,实在没脸再在府上叨扰,便自个儿走了。还请大哥不要跟我普通见地。”
欧阳北赶紧称是,跟着仓促走出。
杨成梁走下坐位,亲身将欧阳北扶起,道:“欧阳贤侄,你不必惊骇。老夫晓得你义薄云天,定会保你全面,朝廷纵使奸佞横行,却也没人能在我的部下动得了你。”
梅御史却只哦了一声,好似不信普通,只见他徐行走下厅首,绕着欧阳北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