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城外,一起细雨纷飞。待与姚广、欧阳北见面,却见两人早已淋的满身湿透。
李南星点头道:“我遇见的恰是此人,欧阳兄公然交游广漠,了解满天下。”
正要回身出来,忽又听得李南星道:“小丑跳梁,圣主蒙蔽,大凶啊大凶!”夏丰言听这话很有深意,仓猝转头,却见那游方郎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
正要回话,忽听鲁风雷问道:“杨大人此来德州,究竟有何公干?”
姚广皱眉道:“怎地去了这么久?但是赶上了甚么费事事?”
那师妹张大了嘴,茫然道:“夏大人也让他给治过病么?如何你也识得他?”
那师妹笑道:“照这般说,你也能够讨老婆了?”
那师妹皱眉道:“你如何不说话?难不成你已娶了三妻四妾?还是已经六根清净了?”
李南星见此女乌黑的瓜子面庞,身形苗条小巧,忍不住心下暗赞:“好一个清秀美女。”
鲁风雷道:“如此恰好。大师住在近处,也好有个照顾。”
夏丰言要与李南星话旧,李南星却道:“夏父执不忙于这一刻,小侄眼下有些大事要办,想与这几位朋友谈谈。”说着朝齐云山几人看去。
欧阳北听了“齐云山”几字,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齐云山!我刚巧识得几人,可有一个鲁风雷?”
李南星浅笑道:“不敢。鄙人恰是天师门徒。”
夏丰言轻拍李南星的肩头,向齐云山诸人一笑,道:“这位哪是甚么游方郎中?他乃是真真正正的堂堂兵部五品郎中,李南星李大人!”
欧阳北回想那日与鲁风雷相见的景象,又想到那女人兰芝,一时颇想与他们相见,叙一话旧话。
齐云山三人吃了一惊,都没想到夏丰言竟然识得这位游方郎中。世人正猜忌间,只见夏丰言已然拉住李南星的手,大笑道:“想不到你会来山东公干,是杨侯爷的拜托,还是圣高低的旨啊!”
李南星笑道:“恰是。”这句话倒是替鲁风雷撑腰之用。李南星在朝廷人面不小,便是锦衣卫统领也要怕他三分,此时自称与鲁风雷有旧,这夏丰言对他多少要客气几分。
却听那师妹嘻嘻一笑:“本来你也是江湖中人,还是甚么天师教的。”
一旁齐云山三人惊呼出声,都是看傻眼了。
李南星本就成心让他点破本身的来源,此时便只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鲁风雷见李南星为他出头,心下甚喜,只高低打量着他,啧啧赞道:“真瞧不出小子你另有这几手,竟然还是仕进的?”
那师妹嘻嘻一笑,跟着往李南星头上望去,忽地奇道:“咦!你如何没穿那花花绿绿的袍子?天师教的羽士不都是穿戴大袍子的吗?还是你是假的羽士?”
那师妹笑道:“我是朝中大官,你也是朝中大官,大师都是朝中大官啦!”
李南星哈哈一笑,道:“小女人见笑了。我是天师教的俗家弟子,幼时在龙虎山修行,十七岁便下山返京赴考,以是现在并不穿道袍。”
那师妹做了个鬼脸,笑道:“我们是齐云山的豪杰,怕他们朝廷中人做甚么?”
那师姐低声道:“师妹说话不成无礼,别惊扰两位大人说话。”
李南星听她这话说得太也莽撞,便只浅笑不答。
夏丰言正要生机,猛见这游方郎中样貌有些眼熟,赶紧细心一瞧,顿时大吃一惊,喜道:“唉呀!当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这不是南星贤侄吗?如何装成了游方郎中的模样?”
李南星点了点头,便向世人拱手起家,缓缓出门。鲁风雷与那师妹独自喝酒,那师姐却低下头去,满面娇羞,眼角只觑着李南星的背影。